冷墨鴻收起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高傲的問道。
柳弱卿畢竟也是練武之人,即使現在光線有些昏安,但還是捕捉到了冷墨鴻的驚訝,加上白天蘭蔻的描述,已經猜出大概,本想出手教訓這個令他妹妹受了三年活罪的男子,但是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要做罷。
“草民還要去替太子看病,就不多作停留了,還請王爺見諒!”
柳弱卿說完,行禮以後,還沒有等冷墨鴻的話,便自行離去了。
從那眼角眉梢細微的變化,他能感覺到柳弱卿的敵意,但是自己似乎與此人好象是第一次認識,又哪來什麼怨恨。雖然他長的極為像弱兒,但是卻從未聽偌兒提起過,難道他是“若兮”皇弟,不,絕對不可能的,世上相似之人千千萬,應該不足為奇。再說了,“若兮”的皇親們早已經被皇兄處死了,又怎會有什麼漏網之魚呢!一想到若兮,腦海裏再度浮現出另一張平凡,但卻永遠俏皮可愛不服輸的秀顏,心中一陣煩悶。
“走吧!”
冷墨鴻吩咐太監繼續帶路,一行人緩慢的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孫子嫻身披一件鑲金邊的紫色披風,脖子上圍著一條帶有小狐狸頭的狐狸圍脖,正使勁的在原地跺腳取暖。
“怎麼還沒有回去?”
冷墨鴻的聲音保持著原有的冰冷,看了一眼雙頰通紅的孫子嫻,隨意的問道。
“妾身等王爺一起回府!”
孫子嫻笑著接道,心中卻是萬分不滿。
自從那冒牌的宰相千金失蹤以後,王爺變的越發的陰沉,說話做事也越發的狠辣,似乎想將對那冒牌貨的怨氣全部撒在惹他心煩的人身上。現在的自己,簡直如履薄冰,真是苦不堪言。今日千求萬乞,才終於得到王爺的同意,準許自己入宮與德妃見上一麵,原本以為可以將心中的苦悶說遇德妃聽聽,卻不料正欲上德妃也在怒氣之中,安慰沒有,反而弄的一身騷。一想起這些,孫子嫻就氣不打一處來,將這些責任全部歸罪到了夜若兮的頭上,要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那短暫幾天的搗亂,她早已經能夠雀屏中選,成為王妃了,也不用受這麼多的怨氣。一定要在王爺找到那丫頭之前,先找到,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還楞在外麵做什麼?難道想走路回去嗎?”
馬車內傳來冷墨鴻平板的聲音,語氣中又似乎夾雜著一些寒冷因子。
“對不起!”
孫子嫻由寒竹扶著,因為膝蓋受傷的原因,艱難的上了馬車。
車內的冷墨鴻雙手枕於腦海,見孫子嫻已經上了馬車,一雙疲憊的雙目合上,將腳放到孫子嫻的膝蓋上。
啊!好痛啊!孫子嫻心中暗叫,卻不敢發出聲音,因為冷墨鴻將腳伸過來的意思,不是叫她痛呼的,而是讓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