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老二雖然熱愛研究,但是他也不是沒有交代的人,如果要去幹什麼,肯定會打電話通知我,可是現在……”李於說著拿出電話晃了晃:“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小天眼睛左右轉了轉,最終落定在了望向我們剛才打開的第一口棺材,半開玩笑地道:“李教授該不會是躲進了棺材了吧?”
他估計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李於聽了卻是一愣,然後咬了咬牙,竟然真的走向那副棺材。
“喂喂喂,老李你悠著點,小孩子開玩笑呢,你還真當真了。”胡教授見狀,趕緊說道。
龍教師目光冷冷地看了小天一眼,怪笑著:“這個玩笑開得倒有些大。那地方可是棺材,不是床,誰沒事會在裏麵呆著啊。”
李於重重地吹了口氣,道:“沒事的人不會,那麼……出了事的人呢?”
龍教師一聽,臉色“唰”地變了。
“牽扯到阿廬古洞的事都離奇,二十年前我就聽過這傳聞……”李於顫顫巍巍地走到棺材上,兩隻手放在棺材上,手臂不停地顫抖。
眼色一狠,“咯嗯”一聲,把棺材打開。
而就在棺材打開的瞬間,一股濃濃地血腥味直湧而出,刺得我的鼻子異常難受。
而李於卻呆若木雞地站在棺材前,整個人呆若木雞,嘴裏一個勁地楠楠道:“老二,老二……”
我們趕緊湊過去看,隻一眼我就覺得寒毛直豎,胃裏翻騰。
隻見裏麵斜躺著一個人,兩隻手捂著肚子,而肚皮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割開了,腸汁都流了出來。
濃濃的血液還在一直往外湧,並且伴隨著熱氣,很明顯,剛剛死了不久。
這個人,赫然就是李丁!
李於如木偶一樣站著,畢竟是親兄弟,這說死就死了,而且還是被人開膛破肚。胡教授也是目瞪口呆,更多的是悲色,畢竟是相處了多年的同誌,就這麼死了,死得翹翹的,能不傷心?
倒是龍教授,冷然地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像是事不關己一樣。
“慢……慢著,你們看李丁教授的神色。”小天突然大叫起來。
我趕緊往上看,瞬間全身都抖了一下。
隻見李丁的臉上滿是鮮血,不過卻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而是咧著嘴,眼角上勾,似乎……在衝著我笑?
我們在棺材裏發現了被人殺死的李丁,準備將他取出時卻發現他突然睜開了眼,衝著我笑,我嚇得半死,在看去卻又消失不見了,李於將他的弟弟的屍體冷凍打算運回北京厚葬,但是在運屍體當晚卻莫名的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龍教授。
我們四處尋找,最後我在我們準備入駐的酒店遇到了龍教授,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女人,而我恍惚間中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裏看到過,原來這個神秘的女子是龍教授的女兒龍天心,上頭得知李丁死了很是痛心但是為了考古科研又將龍教授的女兒給派下來了。
李丁笑的滲人,我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但一眨眼再看,卻又變回了僵硬的表情。
死者已矣,胡教授左右看了一眼,說道:“要不要報警?”
“警察查不出來什麼,算了吧。”龍教授歎了口氣,而李於看著自己弟弟死的如此淒慘,哭的淒厲無比,趴在棺材板上痛哭了好久才勉強的站了起來。
胡教授勸慰了幾句,李於才漸漸緩住了悲傷,但眼裏卻是濃的快要溢出的哀痛。
龍教授讓醫院的人負責冷凍好,李於打算連夜將李丁送回北京安葬。他的語氣沉沉,身子也仿佛沉了數百斤,腳步也重的可怕,整個人像是失了魂。
我知道生離死別是多麼的痛苦,對此沒有感到奇怪,但心裏並沒有過多的悲傷,有的隻是對李丁的那一抹滲人的笑容的後怕和疑惑。
李於帶著李丁的屍體走了,而那一具白骨架子,是龍教授最為在意的,此刻不翼而飛,顯然有著古怪。
“李丁的死多半跟那具白骨有關係。”胡教授擦了擦額頭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水,顫聲道。
小天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不斷的掃視四周,生怕那白骨從陰暗處竄出來作怪。
龍教授冷著臉,掃視在場眾人,說道:“這件事我會上報的,現在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事記得聯係。”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我拉著小天走出了醫院,還在路上,小天就不斷的說著他是如何如何害怕,害怕那白骨再次作怪,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別多想了。”
這話其實是說給我自己聽的,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抬得起那具白骨,偏偏李丁抬不動,這跟他之後的死亡肯定有著必然的聯係,而當時自己的所見,顯然也絕非幻覺。
但人已經死了,現在多想,隻是徒增憂慮。而我的話顯然也沒多少作用,小天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但臉色還是白的很。
送走了小天,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卻是沒有半點困意。將紅石頭捏在手心,腦子裏不斷會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白骨、影子、李丁的死,串聯起來,形成了一團詭異的迷霧,讓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