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散亂的頭在紅撲撲的臉上橫亂著絲,眼中的迷離和迷茫混在一起。
“什麼不明白的?”
“那沒有了約束,男人女人隨便睡,多亂啊?”
“約束?譬如我,如果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但我還是我這個人,於是你就離開了嗎?不會吧?還是彼此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到底,擔心這個的不就是把配偶當成了一條狗,狗鏈子是自己的田產,從不信任配偶並認為沒有了田產配偶就會跑開,所以他們才會極力反對,並肮髒啊混亂啊。”
“看似他們是在維係道德,實際上隻是在維係自己養狗的權利,不準把狗變成和他們對等的人。不要將來,難道現在就沒有單單是因為喜歡而在一起的嗎?斷了腿、沒了地,不仍舊有彼此間相互支撐依靠嗎?”
“沒了田產的問題,單單因為性格、行為、談吐、長相、學識而喜歡;對待睡覺的態度、看待世界的方式等等這一切基石,都要相近才會走在一起。到時候沒有財產作為衡量的標準,一切隱藏在財產之下的目的都是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不會隱藏著,隻剩這些。”
“我喜歡的是單一的,隻和自己睡的人,自然會找到這樣的女人。那種想和很多人睡的女人,縱然長得再好,學識再高,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想去東,她卻在西,既然走不到一起,我又擔心什麼呢?擔心這個的,無非就是自己想和很多人睡,但卻又希望配偶隻和自己睡罷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田產的狗鏈子拴著。”
“男人女人都一樣,為了財產,那就必須得被拴上狗鏈子,既然自己要去做狗,就不能指責主人。既是自己想去當狗,卻又想有人的選擇,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就像咱們城邑被你斥責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為了軍功田產,趁著男人不在去找年輕人,被覺後還她是人要有自己的選擇,這不就可笑了嗎?”
“反過來,如果隻是單純地為了人,拴不拴狗鏈子會影響它跑不跑嗎?”
陳健剛想問紅魚聽懂沒有的時候,卻看紅魚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顯然早就明白故意了這番話,笑眯眯地道:“所以啊,你心中堅持的好壞啊,就很明顯啦。我早就知道啦。你不能接受我和別人睡,所以你就不會去和別人睡,對不對?”
“而我呢,你也知道狗鏈子拴不住我。所以你覺得我很可能氣不過再也不理你,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哪怕是去做奴隸自己去紡線。”
紅魚輕輕抬起頭,嗬著陳健的耳朵,暖融融的而又有些癢,用鼻尖輕輕一觸,用仿佛蚊子般的聲音道:“你是不是也盼著我能接受你和別人睡,而且我還不和別的男人睡?”
“是不是心裏也癢癢的?是不是想看看像她那樣溫柔的、嬌糯的、傷春悲秋的、嚶嚶啼蹄的女人,被剝開後睡在一起是什麼樣的?叫喊的時候聲音是大是還是像孩子哭?是抓著你的頭還是盤住你的身子?還是會羞紅了臉背對著你叫你一聲先生?”
陳健一怔,剛要自己根本就沒功夫想這個的時候,觸摸著心髒跳動的手忽然被紅魚隔著衣衫握住,用力握了一下,耳朵隨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噬咬的疼,身體被女人推倒在地,耳邊傳來一聲灼熱的聲音。
“女人啊不都是那一塊肉嗎?其實都一樣的,不信你嚐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