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麥灌漿期前,夏城都沒有迎來太大的雨水,整個水利係統最簡單的一環終於在四月份基本完工。WwWCOM
還有幾處高低落差較大的地方沒有完成,估計全部完工還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兩條長長的水渠如同母親的雙手嗬護著麥田,兩道平行的水渠中間有幾道縱向的引水渠,將整片麥田分出一個個井字格。
草河和引水運河相連的地方,也用土筐裝滿了石塊壘出了分水堤,利用草河向南轉向的弧度,讓清澈的上層水源源不斷地流入引水運河。
運河流經窪地,那裏成為了一片占地幾十畝的水塘,暫時還沒有開,但陳健絕不會讓那片水塘浪費掉。
靠近水塘岸邊用泥土圍出了一片淤泥塘,栽種了大量的藕,放養了不少的魚。
整個水塘隻有一片淤泥圍田,這也是一個樣板,夏城不缺魚,但魚糞淤泥也是上好的肥料,日後族人會慢慢學會,這些事不需要強製執行。
四月初三,麥花的清香籠遍了夏城周圍的土地,麥進入到最為關鍵的灌漿期。
那幾處還沒有完工的地方被陳健叫停,為期二十多的大規模無償義務勞動終於結束。
從公產中拿出了大量的食物,喝了一頓全城的完工酒,勞動中從奴隸變為隸農的一百四十多人也被允許參加。
酒足飯飽之後,這條引水渠有了一個名字,不知道是誰在半醉中叫喊著:“這條水渠就叫夏渠。”
沒有人反對,於是這條剛剛出生的水渠有了自己的名字,計劃中的夏渠全線一共有十幾公裏,如今隻完成了幾分之一,根本不成體係,隻有一些雛形。
喝的醉醺醺的人們一同走到了河岸,最強壯的夥子一起用力將提前塞住的鬆木浮力閥門推開,洶湧的河水擺脫了數百萬年的河道,第一次順著人雙手的指揮,流向了人們要它們去的地方。
夏渠的水流並不湍急,想要全部灌溉完那兩萬畝土地很費力,作為城邑領的陳健又多了一項權利:由他決定先灌溉哪裏,因為其餘人並不能讓所有人信服。
陳健還是采用抽簽的方式,算了一下水流的流量,每可以灌溉四千畝的土地,至少要六七才能輪轉一圈。
族人們在放水的時候,領和議事會的成員再一次來到了可以俯瞰整片平原的山上,遠處的人的如同螞蟻在廣袤的土地上爬動,水池的璘光倒是看的清楚。
隨著水麵上漲,終於到了蓄水池通向夏渠的缺口,陳健和山頂上所有的人一樣,屏住了呼吸。
水能不能順利流淌,這才是關鍵,如果不能流淌,那麼全城數千人二十幾的勞作就白費了。
雖然陳健用了水平測算的辦法來保證水渠能夠順利流水,可計算中肯定會有誤差,一旦水流不暢,對族人的心氣將會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旁觀的娥黽眼睛盯著夏渠中的水,看著那些原本不受控製的水如同軍陣一樣,竟然順利地流向了夏渠的每一處角落。
當水流浸濕了夏渠末尾的一處立起的石人時,山坡上響起了震的歡叫聲。
“水,流過去了!”
“就像是有人指揮他們一樣,姬夏那一處的地勢有些高,那些水果然就沒有流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