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曼此時脖子上了個圈,被關在木質的籠子裏,有點恍惚的看著周圍幾十個籠子,關著的都是萊茵帝國的士兵,威斯曼沒有繼續看他們,他知道他們不會有辦法,而且他現在披頭散發,衣服破爛,麵目肮髒,腦袋還有幹枯的鮮血,也不會有什麼人能認出他來,於是閉上了眼睛,蜷縮在一角。
周圍的蠻族人在對他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什麼,天慢慢的大亮了,人逐漸的多了起來,十幾個大鍋架在中央,一頭洗好去血的山羊被野蠻人扔進了鍋裏,然後放入各種佐料,威斯曼冷笑了一下,這群野蠻人,真是不開化。
但這個時候,一個臉上有疤的野蠻人打開了一個籠子,裏麵的俘虜激烈的掙紮起來,野蠻人拿出匕首對著腿直接捅了一刀,俘虜睜大眼睛看著野蠻人,仿佛泄氣了一般,任由野蠻人抓住胳膊向外拖去,威斯曼看了過去,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野蠻人走到鍋前,停了下來,兩手抓起俘虜,高舉扔進一個煮沸的鍋裏,俘虜淒厲的慘叫著,在鍋中站了起來,想要跳出大鍋,但一個一米七多身高的,看起開很年輕的年輕野蠻人拿著一個長槍,阻止俘虜跳出來,長槍狠狠的刺進俘虜的身體裏,俘虜掙紮了幾下就無力的倒進大鍋裏。
年輕野蠻人揚起自己的長槍,興奮的吼叫著,從一旁的野蠻人手上接過碗,先是走到山羊的大鍋,舀了半碗,然後走到俘虜死在的大鍋裏,也舀了半碗,直接灌在自己嘴裏,年輕野蠻人把碗摔在地上,站在原地吼叫起來,舌頭紅紅的,起了好幾個水泡,有點緊張的走到另一側。
威斯曼順著年輕野蠻人看去,隻見那個三米多高的光頭野蠻人坐在高台上,光著上身,腰間裹著一個獸皮,身下是一個寬大的獸骨椅子,鋪著厚厚的獸皮,此時摟著一個豐滿的蠻族女人,小麥顏色的皮膚,女人身上隻有兩塊簡單的布料,此時正抱著光頭野蠻人,手指在光頭野蠻人身上不斷移動,身後站著四個強壯的野蠻人,眼神不時的漂在豐滿女子身上。
台下站著十個強壯的野蠻人,或是穿著從萊茵帝國士兵身上掠奪的盔甲,或是幹脆光著膀子,一動不動看著年輕野蠻人,台子的周圍還有幾百個穿著各式盔甲的野蠻人守衛在此。
這個時候,站在台子前麵的十個野蠻人,走出一個脖子有一道長疤的野蠻人,穿著掠奪的盔甲走到年輕野蠻人麵前,注視著年輕野蠻人的眼睛,抬起手,手指用力的刺在年輕野蠻人的腦袋上,直到流血才停止,年輕野蠻人一動不動的略有緊張的看著長疤野蠻人,長疤野蠻人點了點頭,拔出匕首,在手心上劃了一刀,流出鮮血,長疤野蠻人在小野蠻人的臉色橫豎的滑了兩下,然後回到原處。
年輕野蠻人見此,興奮的揚起自己的長槍,臉上全是鮮血,潔白的牙齒,略黑的皮膚,激動的吼叫著,然後走到一旁。這時候又一個一米七多高的年輕野蠻人走了出來,站在十幾個大鍋麵前,刀疤野蠻人往籠子這走來,眾多俘虜不由的驚叫起來。
威斯曼有點明白了,看著又一個人被拖了出去,然後扔進鍋裏,年輕野蠻人殘忍的用長槍按住俘虜,直到沒有反抗倒在鍋裏。
威斯曼連著眨了幾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俘虜,一個看起來年齡長一點的俘虜趴在地上,臉對著威斯曼說道:“看你的衣服布料,應該不是普通人,我勸你最好躺下,這樣也許能多活幾天。”
威斯曼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周圍,最後把眼睛定在光頭野蠻人身上,眼神慢慢透露出仇恨。
俘虜連忙說道:“你不要命了,盯著煞星看,你閑自己命長是吧。”
威斯曼就這麼盯著光頭野蠻人,手抓著地上的草,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俘虜見此接著低聲說道:“快收回你的目光,你別害大家,疑,你一人關一個籠子,我們都是五六人關在一個裏麵,你倒黴了,原先。”俘虜本來還想說,但突然就沒聲音了。
光頭野蠻人把目光投在俘虜這裏,眼神與威斯曼對視了一下,威斯曼馬上低下了頭,他的心跳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危險,非常危險,他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俘虜,雖然他總是忽略,總認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他沒有忘記,他的眼睛就是被光頭野蠻人蠻橫的硬挖了出來,就連胳膊也被咬斷了一個,咽了下吐沫,突然很後悔,自己沒事為什麼要盯著他看,他會不會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