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左邊第一位子的男子站了起來,滿頭白色短發,但看起來很精神,金色盔甲,胸前刻著獅鷲,言辭拒絕的說道:“不可,獅鷲軍團已經重創,不成規模,難以造成大量傷害,需修養生息,而且賈斯丁軍團長的軍隊也受到重創,難以追擊,是吧,賈斯丁軍團長。”說著男子就看向對麵的賈斯丁。
賈斯丁慢慢的站了起來,身上綁著幾個繃帶,眼眶凹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疲憊,還有點虛弱,對著白發男子點了點頭,簡單有力的說道:“不去。”說完就向外走去,旁邊的幾個坐著的軍官也站了起來,跟著向外走去,大廳中站著的獅心戰士跟著走出了十幾個。
白發男子歎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劍,也走了出去,白發男子旁邊坐著的兩個軍官相互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向王子行了個軍禮,就走了出去,幾個獅鷲戰士跟在軍官身後走了出去。
這一下子,大廳就少了一半人,王子臉色難看的看著剩下的人。
雄暴搖了搖頭,從袖口拿出一個手帕,站了起來,捂著嘴,劇烈的咳嗽兩下,對著王子點了點頭,然後就向大廳外走去了,咳嗽聲不斷,出了大廳後還能若隱若現的聽到。
比爾這時也站了起來,指著後麵說道:“雄暴團長前兩日受了重傷,此時還有內傷,我還是去看看為好,望王子見諒。”說完比爾也就向外走去,沒有理會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王子,在比爾看來,早點離開這個壓抑的大廳也好,至少不用再看王子的臉色,想著比爾也就快步的離開了,大廳中十幾個飛龍士兵也跟在比爾身後走了出去。
此時,霍根坐在座位上咳嗽起來,尤玫瑰輕輕的拍著霍根的背,霍根站起來說道:“哎,老了,不服老不行了,殿下,霍根告退。”說完霍根就向外走去,看了尤玫瑰一眼,尤玫瑰連忙跟上,拍著霍根的背,扶著霍根向外走去。
王子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霍根的背影,喘著粗氣,霍根感受到後背的目光,慢慢加快了腳步,幾下就走了出去。
瓦爾特看著空曠的大廳,也突然咳嗽了起來,站起來說道:“殿下,我。”
“你不會也要說,你受了傷,現在要離開吧。”王子陰沉無比的看著瓦爾特,淡淡的說道。
瓦爾特急忙說道:“不,不,殿下,我是真的。”
“滾。”
瓦爾特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大步的走了出去,大廳剩餘的十幾個士兵也跟在瓦爾特身後。
王子看著空曠起來的大廳,低沉的吼道:“都是沒用的廢物,軍團長,王牌軍團,還有那個目中無人的團長,他們竟然違背我的命令,萊茵帝國未來帝王的命令,他們是想造反嗎?”說著青年就想拔出自己的長劍,但斷臂幾次搖擺,青年看著自己的斷臂,左手拔出長劍,就欲把剩下的斷臂砍了。
身後的中年男子連忙兩手抱住長劍,聲淚俱下的說道:“不可啊,殿下,斷臂還能裝上假肢,你要是砍了,就連假肢都沒法裝了。”
王子用力的喘了幾口粗氣,手上慢慢的鬆開長劍,慘笑一聲,倒在椅子上,低迷的說道:“我少了一隻眼睛,斷了一隻手,我想去報仇,有錯嗎?我身為萊茵帝國的王子,王位繼承人,連報仇都不行嗎?我的手和眼睛都被那個殘忍的野蠻人首領當成戰利品,他說,要把我製成標本,哈哈,要把萊茵帝國的繼承人製成標本,這是我聽過最恐怖,最可怕的威脅,那個光頭野蠻人,他是,咳咳。”說著王子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臉頰在不斷顫抖,眼神透著一絲恐懼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