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1 / 2)

步入十月份,已到了程名定親的日子,兩家把時間選定為10月3日這一天,地點則選擇了北運市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到了這天親朋好友、北運市政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紛至遝來,大家共享喜宴,一時可謂是隆重之極,宴會上觥籌交錯,歡鬧笑聲之語不絕於耳,程名一個人呆在酒店的化妝間裏,還未出場敬酒,站在立式鏡前,一身黑色的筆挺的西服,油光鋥亮的黑色皮鞋,裏麵的白襯衫下打著一條紅色的領帶,說玉樹臨風也好,貌比潘安也好,總之是那種一出場就能驚豔於眾人、一下場又能惹得眾人目送遠去人見人誇的有為青年、帥氣青年,如果老天以後不讓這種人過上好日子怕是都連理都沒出去說,可偏偏程名現在早已經嚐試了很多的痛苦。

等到這位準新郎和準新娘一起攜手從紅地毯上走來時全場立馬響起了雷鳴般的祝賀聲,如果說程名一個人就已經驚豔了全場,而這位新娘的打扮更是讓人感覺美豔到窒息,那種內涵引領下的風騷和嫵媚絕對不是蓋的,什麼男才女貌、天造地設這些詞現在用在這裏都弱爆了,把中國《辭海》裏的詞語都搬出來估計也無法形容這對新郎和新娘那種絕配的程度,再一細看隻見新娘紅口素齒,連笑容感覺都是輕輕吐出來的,程名卻不露笑意,麵相平靜,在人前經過頓覺氣場十足,這一刻新娘挽住新郎胳膊走在紅毯上的畫麵簡直完美到極點。

回到家中,程名早已不勝酒力,望著這剛剛又重新裝修了一番的新房,他知道再過段時間這裏將有一位新的女主人出現了,本來已經略帶醉意,但是此時卻變成了酒不解醉更要醉,這不他一到家又拿出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起來,外人看來頗具悲傷意味,他翻出手機裏的照片,那裏麵有一些他和夏凡的合照,也有一些夏凡自己一個人的照片,他把那些照片一張張都給刪了,刪完之後又狂飲起來,一杯一杯地大口喝,一瓶幹盡又來一瓶,一直喝到不能自已失聲痛哭起來,到今天他還是一直沒能忘掉夏凡,忘掉這個自己一直深愛卻又給自己帶來深深痛苦的女人。

早晨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他一睜眼覺得頭還是沉沉的,有些艱難的撐起身子仰臥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蘇小妹打來的,她上來就激動地說:“程名,我在北運大學見到夏凡姐了,她來我們學校讀研啦!”

這個消息立馬就震驚了程名,他一時都忘了頭痛,驚問道:“真的嗎?你確定是她嗎?”

“我確定我確定,今天我看見她去食堂吃飯了,絕對是她,我不會看錯的。”她興奮又肯定地說。

“那好,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適逢這天池清一早就從家中騎著單車出來,這幾天覺得在家呆悶了想出來換換氣,現在他的頭發已經比過去長了不少,但是模樣依然是那樣帥氣,尤其是現在,看上去更多了幾分冷峻和嚴肅,他漫無目的地在衡冰市閑逛著,十月份的衡冰市天氣還是很暖和的,今天更是陽光明媚,普照大地,他騎著騎著就騎到了衡冰大學的正門口,他下意識地就在門口那刹了車,朝門裏麵望了會兒,最終選擇了調轉車頭進去了裏麵。

他把自行車鎖好,在衡冰大學步行起來,再次來到這裏他不僅感慨萬千,想自己兩年前對大學還是懵懵懂懂,現在卻變得從容了許多,也巧了,兩年前他見到大學生情侶在接吻還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在他兩旁就有不少於三對情侶在接吻,他卻連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無視就從他們跟前走過去了,他現在腦海裏又閃現出他在北運大學裏第一次遇到夏凡時的情景,那個穿著白裙子手捧一本書的女子,誤以為是學姐的女子,她在哪裏?她現在在幹什麼?她過得好嗎?他在心裏想,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現在年紀輕輕的池清還沒有在身體上受過多少的折磨,但是在心裏卻已經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僅僅追過一次夏凡就對戀愛變得恐懼了,就變得小心翼翼了,所以劉思暖用一種近乎倒貼的方式追他也就不足為奇了,也許是為了尋找一種寄托,他來到了衡冰大學的那個人工湖那裏,這個湖建設地幾乎和北運大學如出一轍,湖邊上種著柳樹,岸上也是有不少的椅子供學生在這裏談情說愛,供學生在這裏看書朗誦,他來到了湖岸,又往對岸望去,哪知這一望可不得了,天啊!我是在做夢嗎?那是夏凡嗎?他使勁睜大了眼睛瞅著,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但是夢有時就是真的,那就是她不會錯的,依然是短發,依然是穿著牛仔褲的纖細的美腿,他在心裏肯定著,隻見她仍舊捧著一本書,穿得雖不是裙子,但是那種氣質,那種神情卻是與他第一次見到夏凡時是一個樣子。

他悄悄地從湖的一邊迂回過去,來到她身後,繼而又來到她旁邊,與她現在的椅子在一條水平線上,隻是離她距離還是比較遠,見她在那認真地看書,他慢慢向她那橫向移動著腳步,一直來到椅子旁邊她依然都沒有察覺,他無所顧忌就坐了下來,這時夏凡才感覺到一個人坐在了她身邊,她本能地向他望去,一時覺得這個人的相貌既熟悉又陌生,隻見他輪廓分明,目視前方,這時池清緩緩把頭扭過來,夏凡大吃一驚,顫抖地說:“池清?”又問:“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