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生與江魚膩歪了一下,便下樓去給江魚張羅吃的。
接下來江魚拿手機在微信上給兩個好基友報平安,拚拍了一張自己紅潤潤的臉兒過去,頓時接到好基們愛的親親。
隨後江魚將自己拾掇好下樓。
何嬸因為腳受傷了,就從副宅調了一名擅長廚藝的人過來,叫劉嬸。
江魚下樓時,劉嬸已經按照傅景生的吩咐做了江魚喜歡的菜,江魚飽餐這頓之後,終於有精力去想昨朝她扔炸彈的女人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人看起來好眼熟。
她問傅景生那個女人在哪,傅景生告訴他在副宅的雜屋裏麵。
江魚當即表示要去瞅瞅這女人。
傅景生拗不過她,隻得陪她一起去。
——傅家人不是沒想過先審田怡心,而是想先查到一些東西再來審。
兩人走過去的路上,傅景生將傅景川查到的消息告訴江魚。
田怡心的家鄉是市的一個鎮。
“等等,你什麼鎮?”傅景生才剛起了個頭,就被江魚打斷了。
“清溪鎮。”傅景生側對看她,“有什麼不對嗎?”
江魚皺皺鼻子:“我就是清溪鎮噠。”
傅景生:“你老鄉?”
江魚聳肩:“我知道她是誰了。”
傅景生剛要問她,目的地到了,隻得咽了回去。
守門人用鑰匙打開雜屋,撲鼻而來一股腐朽味。拉開燈,江魚這才看清屋內的環境。
房間大概有十平米,平日裏就堆一些雜物,田怡心此刻便被綁住放雜物中間,她身下的雜物裏有塊木板,上麵還有顆釘子,昨日她被扔進來時候,腿不巧的被這顆釘子給紮了進去。
此刻,那塊木板上滴落著淅淅瀝瀝的血珠,再配上傷痕累累的身體,看起來淒慘至及,一點也沒有係花的模樣。
守門的人叫王兵,是個退伍軍人,因為一隻眼睛在一場意外中受了傷,隻能從軍隊裏退出來,最後在傅宅當個閑散的園藝工人。
他對江魚和傅景生解釋田怡心身上的傷痕:“昨她醒來之後不斷辱罵江姐,我就給她吃了點苦頭。”
在王兵心裏,傅老爺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傅老爺子珍視的人,就是他珍視的人。
昨兒田怡心本來被扔進來之前是昏迷的,結果扔進去時被釘子紮在腿裏給疼醒了,身體裏焚燒的炙熱消失,腦海中思緒自然清明過來。
炸彈都炸不死江魚,田怡心心中憤恨,加之腿疼得不行,想要將那顆釘子給移出腿。
可她全身被綁得死死的,加之身體無力,別移腿,就是動一下也很費力。
於是她開始拚盡全力辱罵江魚。
反正江魚沒死,她在傅家公然襲擊江魚,等待她的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何不趁這個時候好好過過嘴癮。
這些罵聲被王兵聽到,他自然不會跟田怡心客氣,拿出許久不用的鞭子,有些生疏的抽了田怡心一鞭子。
接下來,田怡心隻要罵一句江魚,王兵就會給田怡心一鞭子,到最後,實在疼得受不了,田怡心終究閉了嘴,半昏半睡的睡了過去。
此刻,田怡心聽到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還沒睜開,一盆冷水下來,她也徹底醒了。
王兵端著水盆走出去,將空間留給江魚和傅景生。
看清楚江魚,田怡心嚎了一嗓子,那雙瞪著江魚的眼往外凸,活像要吞了江魚似的。
“江魚,你怎麼不去死!”
江魚慢條斯理的走到田怡心身前,居高臨下的看她:“田怡心,沒想到你還活著,嘖嘖,我還以為你早就把自己作死了呢。”
田怡心‘呸’了她一口:“我還沒殺了你報仇,怎麼可能死。”
江魚微微退後半步,避免田怡心的唾沫噴到自己身上。
她從地上撿了塊合適的木頭,啪的朝田怡心不住罵她的嘴上揮去。
一聲慘叫,田怡心的嘴瞬間腫了起來,還有血絲滲出來。
傅景生站在不遠處看著,即便是看到江魚如此凶殘的打一個女人,他也沒有任何驚訝。
別隻打一下,就算江魚狠狠揍一頓田怡心,揍成一殘疾人士,傅景生也不會有任何驚訝,相反還會支持。
不過,一般這種人應該由男人來做。
他不想讓江魚手中沾上血腥。
但傅景生目光在江魚臉上一轉,便將這個念頭消了。
此時此刻,江魚臉上的笑意再度隱了下去,一絲絲冰冷及殺意在她身上散發出來。
因此,他決定袖手旁觀,放任江魚去做。
出了什麼事,有他在,有傅家在。
江魚拿手中的木頭揮了揮:“唔……這玩意兒打著還挺順手的。”
田怡心一時痛得不出話來,隻恨恨盯著江魚,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江魚都被這目光千刀萬剮了。
“知道嗎?”江魚用木頭戳了戳地,“我特麼早就想這麼打你了。”
“隻可惜一直沒遇到你,也就罷了。現在遇到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江魚完,眸中神色一厲,揮起手中木頭,再度朝田怡心揮了下去。
之前王兵打田怡心,好歹是往身上揍,但江魚卻反道而行,一直往田怡心臉上揍。
直將那張本就狼狽的臉揍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估計她親媽來了都認不出她來。
在這種折磨下,田怡心居然沒有暈過去,可見承受力還是強的。
停下手,江魚坐上了傅景生為她遞來的凳子。
她轉頭朝傅景生無辜道:“傅景生,我其實很溫柔的。”
她剛剛都是用的自身力氣,一點靈力都沒加入,否則……
傅景生笑,江魚微微上翹的嘴角無不彰顯她此刻的得意。
這會兒,得順著毛捋,免得這東西炸毛。
傅景生揉揉她毛茸茸的頭:“是,你很溫柔。”
江魚見傅景生一點也沒有嫌棄自己的樣子,心中高興,朝傅景生做了個鬼臉,轉頭,看向田怡心。
剛剛一通氣出完了。
接下來,得正事了。
“田怡心,吧,是誰給你的炸彈?”
聽到江魚的話,傅景生眼底光芒一掠,這東西居然知道田怡心背後有人。
那麼,這個背後的人是針對江魚個人,還是傅家?
江魚又不傻,來參加傅家的宴會,在傅家送上一顆炸彈,這要麼是傻子才能幹的事,要麼就真是恨毒了傅家的人才能這麼做。
田怡心就算打聽到她是這次宴會的主人,想要害她,但微型炸彈這種東西,市麵上根本就不會有賣。
這種炸彈要麼是自製,要麼是從特殊渠道弄來。
田怡心雖在是鄭和的情人,可鄭和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會去弄一個炸彈到傅家來。
那麼,田怡心一個普通人,怎麼搞到微型炸彈?
自然是有人主動找上她。
並且這個人還熟悉田怡心和江魚的恩怨。
利用田怡心這把心甘情願的槍,來對付江魚。
江魚都能想到這些,傅景生如何能想不到。
甚至傅景生之前還懷疑,田怡心背後的人有可能是木清依!
然而這又不通,木清音現在在木家,有他在,木清依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對江魚出手。
昨夜他還特意給木清音去了電話明這件事,木清音在得知江魚沒事後也就放下了要來帝都的衝動。
並且木清音斬釘截鐵的告訴傅景生,木清依沒有機會對江魚動手。
木清音的傷已經好了,他之所以不出木家,就是為了在木家監視木清依。
既然木清音都這麼了,排除背後之人是木清依的可能,那麼新的疑問就出來了。
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她要針對的人又是誰?
田怡心聽到江魚問,腫脹的唇一勾:“江魚,你休想我告訴你。”
這麼一來,也就側麵證明了她背後確實有人。
“我告訴你江魚,你早晚有一會遭報應!”
江魚撇嘴:“大嬸,會遭報應的應該是你吧。”
伸出手指著她,“你看看你,氣海裏全是黑氣,不知幹了多少虧心事,實話告訴你,你這種人,死了到地府也是下油鍋的命。輪回也隻能進畜牲道。”
“呸!”田怡心一臉怨毒,“你殺了我爸媽,還好意思我會遭人報應!你的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江魚一臉‘臥槽,這人特麼有病’的表情:“看你這表情,應該是知道自己怎麼健全的活下來了吧。還特麼是我害死的你爹媽,你爹媽到底怎麼死的,你比我更清楚。”
“就你這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當年真是腦子抽了才答應你爹媽救你。”
“當然,這也怪我當初年少不更事。”
田怡心臉上滑過一抹慌亂,卻朝江魚厲聲喝道:“你少在這裏裝無辜,明明是你用邪術害死了我父母!當初你爸死後,若不是我爸媽給你做飯送飯,你早就餓死了!我爸媽對你那麼好,你卻下毒手害死他們!我是白眼狼,我看你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傅景生臉色一變,他怎麼也沒想到田怡心會把江達羽死亡的消息出來。
可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江魚一愣:“你什麼?”
田怡心並不知道江魚的記憶出現斷層,忘掉了江達羽死亡的事,聽江魚問,隻獰笑:“我你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江魚突然將手中木頭重重往田怡心喉嚨處頂:“你剛剛,我爸,死了?”
田怡心盯著江魚看了五秒,瘋狂大笑:“江魚,你還敢你不是白眼狼?你爸那麼疼你,你居然連他死了都不記得,你這種人,活該下地獄!”
江魚扔掉手中木頭,轉而箍起田怡心脖子,她沒有發現,她的臉色白得嚇人:“你告訴我,我爸什麼時候死的?”
田怡心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江魚,這下,她發現了江魚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