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土黃色棉衣的老外,瞪著眼睛跟了上來,衝著九寶嗚嚕哇啦一頓大呼小叫,可他沒想到,與之相比瘦弱不堪的九寶卻率先動手,一腳就蹬在了這個老外的大腿上,“你他嗎地離我遠點哇啦!”黃衣服老外一下子被蹬得蒙住了,這個漂亮的中國小丫頭什麼來頭?這麼橫?
我一看,完,這仗又是不打不行了,怕九寶再吃上次在成都的虧,我返身開始找家夥,與我們一起的一個男同伴的行襄裏有一刀藏刀,被我冷不防一把抽了出來,三尺青鋒光華閃爍,一見就是把好刀,男同伴則一下子驚白了一張臉。
又一個老外走了上來,衝著九寶又一通嗚裏哇啦,不過這回他與九寶保持了一個相對踹不著的距離,而我就持刀站在九寶身後,不管是誰,誰先對九寶動手,我第一個一刀劈了他。
“輕泥,說硬語。”
後上來的老外,衝九寶打著手勢,目光卻不離我手中的刀鋒。
“在中國不說中國話,說你嗎13英語,不會中國話,你不會找個翻譯?嗎地非讓我們跟你們說英語?你他嗎有毛病?告訴你們,人打了,錢不給了,你們自己走吧。”
九寶永遠都是這般護錢,永遠出口成髒,機關槍一樣地開罵,不但兩個老外傻了,連同我們一路上的同伴全傻了,沒想到,一路安靜的這位小姑娘這麼潑辣。
“威什摸泥?窩們北騙了。”
最後兩個老外也加入了進來,四個人對九寶開始拚湊中國話,看來中國話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點兒不會。
“威你嗎什麼泥,你們他嗎的在中國這塊地盤上就敢這麼打中國人?你們他嗎膽兒肥了?騙你們錢不對,但人輪不著你們打,嗎地,你們懂不懂?”
大義在每個人心中,隻是它常常在沉睡,沒上過學的九寶,今日一連串的髒話一下子喚醒了他,親不親都是中國人,在家門口被人揍,丟的是每個人的臉,包括先前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幾個人都一下子收斂了笑容。
“窩們大認不隊,單騙窩們徳錢,還窩們屎不屎?”
眾人的麵色集體一寒,讓幾個老外察覺。但還在不依不饒地想把錢要回來,他們那裏知道,這種事兒放九寶身上,命可以不要,錢不給不行。
“我們四個打你們一個,打完,錢就給你們,怎麼樣?別說在我們地盤兒人多欺負你們人少。”
“他他嗎地……”
黃衣服老外急了,手指那個導遊,剛要上前,被九寶抬腿威懾住。
“你他嗎地,中國罵人話不說地挺好的?剛才裝什麼犢子?”
九寶罵完,伸手把舉刀就要對衝上去的我給拽了回來。
“強盜,騙子,我們要報警!”
一個老外拿出手機,叫囂著要找井查,這普通話說的,比房東大哥都溜。
“你找吧,我們等著,嗎地把中國人打成這樣,慣地你們,看井查來了向著誰?嗎地,瞅你們一個個這死出,會說中國話還不說,裝你嗎13裝?”
九寶繼續破口大罵。
“對,井查來了我們給你作證,住院,訛死他們,嗎地,說中國話丟你們臉了?”房東大哥也跟著急了。
那個老外放下電話,同另幾個嗚裏哇啦一通核計,轉身走了,走出挺遠開始紛紛衝我們豎中指亮小指,更有下流的衝九寶做挺胯的流氓動作,我們幾個呼嘯一聲,大罵著紛紛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奈何距離太遠,根本夠不上去,幾個老外加快步伐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