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啤酒啟開。”
狐狸精端坐不動,一身是理,道貌岸然。她也不想想,昨晚她那張嘴撕開了多少瓶啤酒。
“呯”地一聲,啤酒啟開,老子靜等吩咐,我看你還能搞出什麼花樣,反正偷吻之事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這杯你涮沒涮?怎麼這麼髒?”
我拿起杯轉身進了後廚,再洗一遍,又能如何?
鮮亮的紅唇輕輕吹開酒杯上麵的白沫,一仰脖幹進了肚兒,挾起一根蒜台優雅地放進嘴裏,左嚼右嚼,一雙眼睛卻如長在了老子身上一般,不肯挪動分毫。這回,不僅小芳和老板娘看出來了,連老板都知道了,連邊上吃飯的那兩桌人也都看出來了。
“大姐,我承認我昨晚不對,我真的在沙發上睡一宿哇,你就饒了我吧?”
除了好心的老板娘,一屋子的人都恨不得一眼眨死老子,老子實在挺不過,隻好悄聲服軟。
“你為什麼不回自己家,別告訴我你喝多了。”
“我,我是看你一個人睡一間房,有點太孤單了。”其實說孤單是假,昨晚想走時,我忽然覺得九寶一個女孩子睡這麼大間房,有點太……那一刹那,老子有點心疼與不舍。
“你會這麼好心?”
“信不信由你。”
“那好吧,我信你,不過嘛,想讓我饒了你,你今晚還得去陪我睡,怎麼樣?”
那個說自己有槍的大哥,突然從硬蓋長白山裏掏出一把AK47,衝自己太陽穴就是一槍,全世界的人連同日木人一起魔怔了。
小店大概由於九寶的到來帶來了財運,整整一天生意火爆,老板娘樂得聲音裏如同摻了蜜,老子與小芳可倒了血黴,整整一天腳不沾地兒地走,終於下班了,老子累得筋疲力盡腳底板兒生疼。一天裏,腿兒沒閑著,嘴也沒閑著,老板娘那張八卦好事嘴喋喋不休問個不停,拚著命想從我嘴裏套出點風花雪月男盜女娼出來,可最終讓她老人家失望了,老子是打死什麼也不說,老子啥身板兒自己知道,房無一間地無一壟,上無片瓦遮風擋雨,下無寸土立命安身,九寶那支眼睛會看上咱?就是編故事也得編圓了是不?這事兒說給誰能信?
下班了,去耶留耶?那裏是溫柔鄉還是火坑陷井?店門口的我猶豫不決,小芳一道怪異的目光從一邊掃過來,整整一天,這丫頭都因九寶的出現而躲著我,這丫頭眼睛亮著那,也許九寶是什麼身份來曆,她早已一眼瞧出。
手機響了,是九寶發來的一條短信:“回來時,買一袋洗衣粉,晚了,等著挨收拾吧!嘻嘻。”
“嗎的,去就去,不去,這心好癢。”
待老子懷著說不清什麼滋味的心情再次走進這屋時,迎麵便撲上來一個身影,一把掐住老子的脖子,底下一個腳絆就把老子子撂倒塵埃。
“你個死鬼,你怎麼才回來?跑那兒鬼混去了?是不是和那個小服務員勾搭完了才想起回來?你說?不說實話,信不信我掐死你!?”
一個溫熱柔軟的軀體箍住老子的身子,一雙手如幽冥鬼瓜一般死死地掐住老子的脖子,掐得老子連翻白眼。
“哎呀,哎!再不……停手,真掐死了。”
“那你說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手上雖稍稍放緩,卻也僅僅留給我能說出話來的可能,正在這時,褲帶上,救命的電話響了,還沒等我伸過手去,九寶的手如閃電一般從我腰間把電話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