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似乎並不是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艾希莉雅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而且我們的目的某種程度上來講應該是一樣的。”
葉澄好奇地哦了一聲,不知道艾希莉雅到底掌握了什麼情報。反倒是正在落座的徐悠之整個人僵在那裏,皺著眉看向這個歲數不大的小姑娘:“……你都知道了?”
“猜的。不是很難。”艾希莉雅聳了聳肩,“在調查你的背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些線索——你的妻子是在七年前死於一場車禍是吧?檔案上顯示那場車禍的肇事者至今沒有找到。我個人對煌萌帝國的警察的能力倒還是挺認可的,所以當時就在想會不會是某些人下的手呢。”
這裏的“某些人”指的到底是誰我想大家都清楚。
“毫無疑問,你很愛妍妍,甚至連身處險境的時候也不曾想過拋下她。這樣的男人對妻子的死態度不可能如此平靜——你甚至一次都沒有去煌萌帝國警局催促過調查進度。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你依靠特殊的關係已經找到了肇事者並自行了斷事情,另一種就是你清楚動手的人是誰然後保持了沉默。如果是前者的話,在你做完事情之後失落教派是不可能再讓你呆在煌萌帝國的,暴露風險的可能性太大。所以毫無疑問,動手的人就是失落教派——他們設計殺害了你的妻子。”艾希莉雅闡述著自己當時的分析,“當然這都是推斷,我也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所以還是想請你自己講一下這件事情。我對此很有興趣。”
“愛莉,斯人已逝。有興趣什麼的……有點太過了吧?”煌夕顏皺著眉拉了拉艾希莉雅的衣服小聲說道。艾希莉雅倒是一臉“你為什麼這麼說”的表情:“什麼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一個這麼顧家的男人為什麼對妻子的死態度這麼淡漠嗎?”“可是……”
“行了。”葉澄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而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艾希莉雅,“小聰明也要懂適可而止。”
徐悠之明白,艾希莉雅這麼說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繼續挑撥他和失落教派的關係,可他偏偏不好發作,因為事實確實如艾希莉雅所說——7年前的事情確實是失落教派下的手,而自己則選擇了長久以來的沉默。
不是畏懼於失落教派的強大和狠毒,而是……他那是還有一個一歲出頭的女兒啊。
被撕開舊傷後的疼痛最終隻能化作一聲長久的歎息。徐悠之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夏娜姆小姐,你這個嗅覺和能力真的和你的年紀不搭啊。”
“如你所說,7年前我的妻子確實是死在他們的手裏。”徐悠之慢慢回憶著,“可以說是報應吧……對三十多年間都活在陰影之下卻在一瞬間想要做回正常人的我報應。”
“你夫人應該不知道你的事情吧?”
“她至死都不知道。”徐悠之苦笑著,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我這輩子欠她的情誼這輩子都還不完。”
艾希莉雅肅然正坐,傾聽起這個始於十年前的悲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