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中國沿海大省SD省JN市郊區,深沉的夜幕像往常一樣,準時的降臨,給這座現代化的城市打上了喧囂的印記,也給城郊帶來了一份寧靜。
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的在胡同裏緩慢的行走,似乎帶著一身的酒氣,隻聽“咣當”一聲,黑影跌座在路旁,把那破舊的垃圾桶撞倒了,幾隻野狗嗚嗚的威脅著這個打擾他們進食的人,但黑影恍若未知,竟然就那麼座在那裏不動了。野狗見事不可為,便繼續低頭進食。
此時如果有人路過,一定會發現,雖然因為那蓬散的頭發無法看清此人的麵孔,但依稀可以看出,那還是一張很稚嫩的臉,年齡不會超過25歲,衣著尚算是得體,但此時已然破敗不堪了。
黑影醉醺醺的仰頭座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呢喃:“說好的幸福呢?說好的白頭到老….說好的一起去天堂地獄….說好的那麼多,你怎麼能一個人走?”
黑影不知不覺便已經淚流滿麵,那一滴滴滑落的淚水洗刷著他臉上的泥濘,似乎這世間的美好已經遠離這個少年,隻留下列車碰撞的一瞬間。
是的,少年名字叫陳洋,一個在校的大三學生,就讀於全國重點,HN大學,今年暑假,或許是他最開心,也是最悲涼的時刻。陳洋性格孤僻,沉默,在他不長的二十一年生命裏,曾經有很多人來了又走,留下的回憶深刻而深邃。
暑假前一個月,他邂逅了一位美麗的東北姑娘,在那相遇的一晚,她給了陳洋一個終生銘記的笑顏,那一瞬間,陳洋似乎感覺到燦爛的陽光,於是,從未戀愛過的他,與她,開始了簡單而又純粹的愛情。他們許諾永遠,他們暢想未來,陳洋與她,都是相當優秀的學生,他們相信光明的未來,和幸福的一生。她,名字叫紀婉琳,婉婉而嬌,琳琳不媚。
可是,一切的一切似乎來的太過突然,暑假如期而來,陳洋照常的回到家鄉JN市,而她,卻是到WZ市探親,這一別,便成了永恒,紀婉琳的生命,跌跌撞撞的結束在那動車相撞的一刻,而陳洋,在前一秒剛剛發出的短信,是“傻丫頭,快到了吧~到了給我回個電話,想你。”
電話再也沒有打通,當他看到新聞,發瘋的趕到事發地點,隻有破碎的車體,悲傷的人群,而他,連自己愛人的屍體都未能尋到,不管是醫院,還是現場,都沒有紀婉琳這樣一個名字,似乎,這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
最後,陳洋無力的回到生養自己的城市,他不是沒試著去現場尋找,可是一隊隊的武警官兵將他拒之門外,無論他怎麼哀求,也無濟於事,那一雙雙冷漠的雙眼,帶給他最後的,依然是絕望。
一個月了,從7月23日,到八月23日,整整一個月,陳洋沒有回家,而是乞丐一般的生活在喧鬧的城市,身上的錢用光,便去乞討,一天的乞討來的錢多數去買酒,醉上一天一夜,餓了,便在垃圾堆旁與野狗奪食,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呃!”隻見沉睡的陳洋突然捂住嘴,在電線杆的支撐下蹲起在垃圾桶旁大吐特吐,卻沒有發現自從他將垃圾箱撞倒後,一顆黑色的石頭便從裏邊滾落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這黑色石頭初時卻是沒什麼反應,但當陳洋昏昏欲睡後,卻詭異的跳動了幾下。
此時,陳洋吐的昏天暗地,黑色石頭好像找到了機會一般,滴溜溜滾了過來,用它尖銳的一麵狠狠的刺向陳洋的左手,陳洋隻覺得左手微微一痛,此時的他經過酒精的麻醉,已經機會失去痛覺時,尚能感覺到微微一痛,可見這一刺,黑色石頭是毫不留情。
一滴嫣紅的血滴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滴落在石頭上,黑色石頭仿佛吃了興奮劑般,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隻見它身上那一層深黑色礦物質,隨著它的震動,而一層層剝落,露出了裏邊一顆晶瑩剔透的晶體,其材質奇特,恐怕就算是最為精通的礦物質專家,也無法辨別這在深夜裏放出萬道豪光的晶體,是何來曆。
幸好此時已經是深夜,又在JN市郊區,已經沒有行人,否則恐怕要被列入靈異事件了。
就在晶體放出光芒的那一刻,陳洋也被那光刺的悠悠轉醒。隻見他晃了晃發脹的腦袋,眯著眼睛看向晶體
“嗯…莫非我出現了幻覺,這石頭咋飛在半空中發光..怪事怪事…這夢做的..為啥沒夢到婉琳..”
煩躁的揮舞了下雙手,似乎想將這夢趕走,誰知,晶體仿佛受到了挑釁一般,跳動得更加劇烈,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發現,不隻那晶體在跳動,那小巷子裏的一方小世界,也在隨著晶體劇烈的扭曲,其場麵詭異至極。
晶體圍著陳洋飛舞了幾圈,最後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在靜止了幾秒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陳洋的額頭,隻聽陳洋慘叫一聲“啊!!!”隨後,城市又恢複了他的寧靜,還有那再次睡著的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