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裏滿是霓虹燈,處處充滿溫暖。
夜晚,懸崖邊上,殺氣重重,微風四起。
“你受傷了,就不要再逃了。”慕容屠麵無表情的走過來。
慕容雪本是一名殺手,但是現在那雙本來充滿冷血無情的美眸中卻充滿了驚詫絕望和難以置信,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她最為信任口口聲聲稱愛她的父親,會是一直以來給她頒派任務的頭,是現在這個狠絕地將那柄自己作為生日禮物送他的匕首,反手刺進自己心口!
是那麼決絕,冷酷,毫不留情。
為什麼……她張了張口,卻因為絕望而發不出一絲聲音。
慕容屠冰冷而嘲弄地勾起唇角:“嗜血,說你蠢你還真蠢。你就真的以為我是你的父親嗎?你以為我一直培養著你幹嘛?要不是你有用處,你早就死了,真是太天真幼稚了!而且,你怎麼會天真的以為,你可以退出?你知道太多組織的秘密了,你真的天真的以為我會允許你退出?”
“……”嗜血絕望地苦笑。
如他所言,她確實太天真幼稚了,怪不得從小到大,他對她,總是忽冷忽熱,家裏總是自己一個人,還天真的以為,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才對自己這樣的,可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女兒……
“下輩子,不要這麼愚蠢了!”慕容屠冰冷地看了一眼痛苦絕望的蘇落,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慕容屠,你真的以為你殺得了我嗎?”嗜血又回到了那個滿是冷血的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什麼意思?”
“嗬…你以為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為什麼我可以單槍匹馬?為什麼我可以在百人的槍口下逃出?”
慕容雪站到懸崖邊上,看著下麵幽深不見底的黑暗,她嘴角綻放出得意卻淒苦的笑,美的如同風雨飄搖中綻放的曇花:“慕容屠,你難道就不天真嗎?”
慕容屠看著慕容雪,微涼的風吹亂了她的發絲,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她靜靜的望著他,這…這是第一次,他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恐懼的感覺,沒錯,就是恐懼!
“你…你什麼意思”慕容屠覺得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怕她?
“什麼意思?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意思”慕容雪往前走了幾步。
慕容屠給了自己心理暗示,她隻不過是個小女孩,有什麼好怕的:“你該不會想殺了我吧?別忘了,你才一個人,你們,給我上。”
本來就隻有兩個人的懸崖上,突然竄出許多黑衣人,每人手上都拿著一把搶,黑壓壓的一片。
“哼,一個人又怎樣?看來你的記憶退化了,那就讓我幫你回憶回憶吧”慕容雪說完,立刻行動來
一眨眼的時間,嗜血就來到慕容屠的麵前,一手掐著他的脖子舉起來:“你……你……怎麼可能,咳咳,你快放手,咳咳!”
嗜血諷刺的笑了笑:“放手?你說放手就放手?本來,我念你是我的父親,我不想殺你,可是沒想到啊……不過話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慕容屠突然覺得,如果這個女孩不死,那死的就不止是他,想到這裏,恐懼布滿全身:“快,殺了她,咳咳……殺了她,不要管我咳咳……快,殺了她”
頓時,槍聲遍布懸崖。
“哼,想殺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呢”四周的子彈飛快的向嗜血射來,近了,近了五米,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停…停了,子彈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不動了,黑衣人都驚呆了,當然其中也包括慕容屠
“這……這怎麼可能”慕容屠麵露恐懼的說道。
“怎麼就不可能呢?”嗜血諷刺的說道:“不然你以為我當年是怎麼一個人對付兩百多人的?”
慕容屠瘋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現在才十九歲,當年你也才十五歲啊,不可能,這不可能……”
哼,起碼讓你臨死前死的明白。
“受死吧!”刹時間,狂風四起,原本定著的子彈全部往回飛去,就在前一秒,死的還會是嗜血,可就在後一秒,那些黑衣人,包括慕容屠也都死在嗜血手下。
嗜血站到懸崖邊上,看著下麵幽深不見底的黑暗,她嘴角綻放出得意卻淒苦的笑,美的如同風雨飄搖中綻放的曇花:“媽媽,我做錯了嗎?當初是你把我送到他的手上的,我還真的以為他是我父親呢。”說著,嗜血搖身一躍,整個人跳進黑暗懸崖。
懸崖下方是驚濤拍岸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