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和本王好好活著,將苦情戲變成一部小喜劇(1 / 2)

曲意有些知道他的意思,剛想調轉馬頭,立刻就有兩個侍衛向馬蹄斬去,曲意剛得了空棄馬逃向懸崖,幾個侍衛就拿身子纏上來,刀刀對著姑蘇卿皊,不再為取他們性命,就是為了拖著他們到炸藥爆炸的時候。

“真是瘋了!”曲意恨恨斬下一人頭顱。她不敢用內力將他們甩出去,一來怕山石禁受不住加速炸藥爆炸,二來姑蘇卿皊一個普通人又挨得這樣近,被她發出的氣流一震,也不用曲意保護他了,他直接奄奄一息。

時間多一秒,離死亡就是更近一步。曲意不再阻隔他們的攻擊,隻是用聶雪護著兩人的要害,頂著刀劍形成的密密羅網,拚著一身傷勢踩著幾人的腦袋,攜著姑蘇卿皊禦起輕功奔至淩雲峰邊緣。

有一支劍擦著左肋劃過,帶起一串血花,可曲意也不在乎了,身上的傷口數不出來也無所謂再多點疼。已經在懸崖,她遂泄了力氣和姑蘇卿皊掉入未知的萬丈深淵。驚天動地的聲響在身後炸開,猩紅的火光燃燒了半個天空,碎石激蕩著蒙頭落下,曲意努力躬著腰在空中調整身形,帶著姑蘇卿皊躲過碎石的擊打。聶雪幾次插在峭壁上,歇一小會兒後帶著劍下墜,再將劍插在峭壁上得以緩衝。

她雙足不停地改變步法防止骨頭錯開,劍一次次插進去又拔出來,手臂又麻又痛,腿酸漲得感覺肌肉都要裂開了。曲意有些絕望的想,這樣下去他們不被摔死也會無休止地重複動作力竭而亡。“丫的!”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姑蘇卿皊,“如果我力竭而亡也絕對要把你壓在身底下,一起到陰間好好算這筆帳!”

在這危急關頭,姑蘇卿皊還有心情笑出來,閑閑地提醒:“送佛送到西,要保護本王你就保護到底。”

曲意忍不住破口大罵:“娘的,你活著我死了,過幾年你把我忘的一幹二淨了,我棺材裏麵骨頭渣都不剩了,多麼煽情的苦情戲啊,本王妃沒那麼偉大!”

“那你就和本王好好活著,將苦情戲變成一部小喜劇。”

曲意不再說話了,所有注意力放在腳下,保持著平衡,專心致誌地踩著凸起的石頭向下滑。

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曲意以為淩雲峰沒有盡頭,他們終於腳踏在實地上。曲意一把將姑蘇卿皊推開,自己癱軟在地上,蒼白著臉大喘氣,“好累,我要歇一會兒。”然後將雙眼閉上了。就在姑蘇卿皊以為她要睡著的時候,她又彈起來半個身子叫:“以後老娘肯定名留青史了,在萬丈懸崖上掉下來還活著,我真是輕功絕世啊!”再將雙眼死死閉上,這回是徹底睡著了。

姑蘇卿皊知道她後來醒過來不是為了說這句話,而是掃視著他身旁有沒有毒蟲之類的活物,見沒有危險才安心睡了過去。

透過半透明的袖子,姑蘇卿皊能看到曲意小臂上紅紫一片,可就是這樣,她仍放棄了更大的生存機會,緊緊地箍著他不曾放手。他的輕功並不出色,如果這次沒有她,他或許真的要葬身在此。

“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曾經本王也說過這話,其實本王說得話總是不兌現,但是本王心中立下的誓言一定會遵守。”姑蘇卿皊有點想撫摸曲意如絲緞光滑的長發,卻還是忍住了,好好睡吧,一碰她又要醒,醒來後說不定會大發脾氣。“桐兒本王沒保護好,就帶著桐兒的那份都給你吧。”

曲意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姑蘇卿皊也就坐在她旁邊等了兩個時辰,她醒來後覺得全身每一寸骨肉都在叫囂著疼痛。身上密布的傷口,都不嚴重但是一動就會流血,而體力是她在這個深淵下最改保持的。姑蘇卿皊也好不到哪去,隻是小腹處最深的傷用下擺的衣料粗粗包紮了。

他一個王爺,到了正午都沒吃上飯身上還掛了彩,一定很不適應。曲意想到這兒感覺自己身上的疼減輕了不少。“你在這兒呆一會兒,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止血的草藥。”

姑蘇卿皊似信非信,“你還懂醫術?”

“你王妃是誰啊,上得廳堂入得洞房,挖得草藥打得流氓。”曲意走了兩步回頭打趣道,“你攤上了我這輩子知足吧。”其實她還懂的真不多,但是在九宮出任務的時候也會在荒郊野外受傷,久而久之也就認識了野外會生長的止血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