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江南輕笑著叼著煙,“你剛才說躲貓貓會死人的是麼?”
“額……原則上不會……”瘦高民警支支吾吾的說。
“不過實際情況會,為了配合辦案呢,你給我也去那個紙箱子堆蹲著去,十二個小時,你要是悶不死,我就送你死。”江南說的雲淡風輕的。
劉所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了眼江南,幹咳著道:“江先生,這事我們確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酒後無德,額……這個不喝酒也不可能藏貓貓是吧,再不就是這個工人可能有什麼突發病,我們不知道,當然這也有責任……”
皮夾子現在是相信一句話了,都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秘雲縣這些黑黑白白的,肯定是攙和在一起了,這麼幼稚的理由虧他們想得出來,還藏貓貓死人。
當然不信,這也不是讓江南相信的理由。與其說是理由,倒不如說是對江南的示威。
江南一根煙抽完,瞥了眼皮夾子,“你大爺的,還用我親自動手麼?”
“啊……”皮夾子愣了一下,顯然不明白怎麼回事,隨即看看那個光頭所長又看看那個民警,擦老大的意思不會是讓自己那個吧……
“先把他倆捆起來,放心沒人敢還手,今兒反正也沒事,既然想玩,那麼大家就慢慢的玩,要不然多沒意思,躲貓貓也沒意思。”江南伸了個懶腰,笑著說。
皮夾子早就憋不住了,再他媽強龍地頭蛇什麼的,一個工人不至於要了人家的命吧,擼胳膊卷袖子就要動手,反正有江南撐腰。
“你幹嘛!想襲警……”瘦高民警皺著眉頭說。
嗖!一根筷子擦著民警的耳邊飛過,半晌他才緩過神來,機械的伸手摸了摸耳垂,一手的血,奇怪的是居然不疼。
皮夾子嘿嘿的笑了起來,朝著劉所長走去。
“不許動!不許動……”外麵聞訊趕來的其他民警都亮出了手槍。
啪啪啪……江南手裏的一把筷子抖手飛了出去,都釘在了門把手附近。
劉所長眉頭一皺,但是心裏依然很淡定,“都不要亂動,這位江先生是京城的調查員,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我這裏彙報完工作……”
不等劉所長說完話,江南來到窗邊,推開了窗子,對外麵的民警笑著道:“剛才劉所長不是讓你們去飯店訂位置嘛,我們在這兒好好敘敘舊,你們把酒菜都給我端來。”
幾個民警麵麵相覷,但是看所長沒說什麼,隻好按照江南的吩咐去辦了。
可是,當飯店的酒席擺上來時,卻看到了顛覆世界觀的一幕,審訊室內,劉所長和那個瘦高民警背對背綁在桌子腿上,那個叫稱為江先生的,就坐在桌子上,還有個小混混模樣的囂張的走了過來。
“看他媽什麼看,藏你們的貓貓去!媽的!”皮夾子把打包的酒菜從一個民警手裏搶過來,轉身反鎖上門,順便又把審訊室兩個窗戶的合頁窗拉上了。
“江先生,您這樣似乎不太好吧,這個……意外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況且我還是一所之長,就算是……”
“砰!”江南一腳踩在劉所長的大光頭上,伸手拿過皮夾子遞來的一瓶五糧液,手裏擺弄著白酒,笑著道:“丫的縣裏由企業就是好啊,派出所都這麼富裕,吃頓飯都是五糧液伺候著嗬嗬。”
“您……”
“閉嘴!草!”皮夾子也學著江南,上去就是一腳,踢完了真爽,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得瑟了,敢大腳丫子踹派出所的所長。
江南對於皮夾子的放任似乎還不太滿意,自己坐在桌子上喝著酒吃著菜,隨手扔給皮夾子半個東坡肘子,“你帶他倆一邊兒先玩會去,別他媽晃蕩桌子了。”
“好來!”皮夾子摩拳擦掌的把倆人拎到審訊室中間,回頭道:“大哥,您想問啥要不……”
“不不,你先過過癮,反正也問不出個四六來,嗬嗬……”江南笑著笑著,忽然耷拉下臉色來,“不過,今天我肯定能問出來,再硬的骨頭我都能給你撬開。”
皮夾子幹咳了兩聲,伸手拿過兩個包裝紙,分別堵在倆人嘴裏,“那我就先不客氣了。”
砰砰砰……
看著皮夾子的花拳繡腿,江南足足喝了十幾分鍾的酒,才從桌子上跳下來,踩著劉所長的光頭笑著道:“嗬嗬,今天你還真不能不開口了,給你們供貨的那個段玉,我也曾經玩過,他扛不住,不知道你們抗不抗的住?”
皮夾子的腳停在半空中,這都哪跟哪啊,段玉不是廢了麼,供貨?段玉包括他那個太子幫做的可是毒品生意,莫非這個劉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