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媳婦不打上房揭瓦,眾老婆們,把娜姐辦了!”江南大手一揮,指揮戰鬥。
砰砰砰……幾個雪團飛過來,都是奔著江南來的。
不知不覺中,廣場上很多年輕人都注意到了,這裏來了一批美女,而最不順眼的是,居然隻有江南一個男的。於是,打著開玩笑的幌子,無數的雪球飛向江南。
江南本想挨個兒給他們灌點雪,回頭一敲,冷鋒的特大號火箭炮已經做好了,笑著走過去,搬起一個雪人的大腦袋,裹上塑料,然後蓋在了那個特大號的煙花上。
“礦泉水,礦泉水,冷鋒讓我買的。”宋若涵累的小臉通紅,把幾瓶礦泉水仍在地上。
給冷鋒一堆廢鐵,他能造出機槍來,這個太簡單了,頃刻間,廣場中央,一個一人多高的煙花上頂著幾十斤的積雪,煙花周圍綁著數瓶礦泉水,都擰開了蓋子。
廣場上人越來越多的人都放下手裏的活,看著這個大煙花。
江南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在煙頭上吹了吹,示意老婆們退後兩步。
“嘶嘶……”煙花點燃,長長的引線冒著火光。
江南敏捷的退後兩步,撐起一支送丫頭買的大傘,把幾個女人都摟在了懷裏。
“幹嘛……”
咚!轟!劈劈啪啪……
煙花升空,先是五顏六色的火光衝天,接著,廣場上的人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正揚著脖子看呢,一罐礦泉水震碎,冰水夾雜著雪球落在臉上,還有火藥的味道,衣服都濕透了。
“我去,誰這麼缺德啊……”
“啊……”
“靠……”
江南手裏的雨傘一甩仍在地上,回手抱起林嘉旭,一聲令下,“跑啊!”
等廣場上近百人反應過來時,那幾個缺德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好悻悻的離開了,一身的水都凍成冰了,還怎麼玩了。
一行人喘著粗氣,在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底下哈哈大笑起來。
江南把林嘉旭放下來,回頭捏了捏白畫扇的臉蛋,“走啦。”
“哎!小流氓。”娜娜伸手把江南拉倒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姐妹,“小流氓,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吧。”
江南愣了一下,回頭再看幾個美女,差不多都是娜娜這個意思,看樣子娜娜隻是個代言人了。
“老公,剛才我們查過了,這棟樓後就是東三環吧,你家應該就在那兒吧?”白畫扇推著鼻梁上的眼鏡說,此時的天才少女,似乎不再老想著金融股票了,這兩天的時光過的很快樂。
穿街過巷,和剛才世貿廣場的熱鬧非凡不同,一條深巷之中,似乎少有人住,昏黃的路燈下,一處古老的大院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正是江家的八號大院。
江家滅門之後,這裏保留下來,但隻作為名勝古跡,遊客也隻是從外麵領略一下京城特產的四合院。
“大色狼,這個院子能住一百零三個人麼?”宋若涵不知好歹的問,一句話便暴漏了大家的行蹤,顯然偷聽的事大家都參與了。
江南笑著說,“以前世貿那邊也是四合院,現在都蓋樓了。”
京城的十家大院,倒不是說供一個家族住的地方,比如三號院隻有東方麗人一個女人,這是一個家族的象征,也是家族負責人的專權。
加上今年春節,十九年前的一個深夜,這條巷子裏血光衝天。可以想象的出來那種場麵,江南一個六歲的孩子四下躲藏,而他的父親世界第一通緝犯江武揚手裏拎著一把刀,一家家一戶戶,一門門的殺光了自己所有親人,惟獨留下江南。
四合院裏,一棵參天古樹上掛著積雪伸出牆外,肅穆而莊重。江南坐在院門口的石凳上,點了根煙。
五個女人並肩站立,九十度彎腰,鞠躬三次,這個生養江南的地方,同樣也給他留下這輩子最痛苦的回憶。
本來很莊重的一次吊念,卻被江南這個當事人,一句很不符合時宜的話打斷,“小夏,姨媽巾掉了。”
“喂,大色狼,你是想把這個院子從新買下來麼?”宋若涵扒著牆頭,試圖看看裏麵什麼樣。
江南一把將小丫頭片子抓下來,“快了。”
“切!又老又舊,估計裏麵連暖氣都沒有。”宋若涵失望的說,“多少錢啊?你問小阿姨要不就完了!”
江南笑了笑沒答話,以白畫扇的財力或許可以買下來,但前提是上麵肯賣。京城的十個大院,是十種身份的象征,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能否真的在京城撐起一片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