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峰約江南賭最後一局,雖然不知道江南在賭場裏動了什麼手腳,但這種逆天的賭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
“好,就給他這個機會。”江南輕笑著對朝陽說,摟著娜娜也走出了負一層賭場。
麗晶一層的一個普通包廂裏,梁雲峰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假寐,當然即便是普通包廂,包廂費至少也在五千左右,這還不算服務費。
江南摟著洋洋進了包廂,一掃四周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後,坐在茶幾對麵的沙發座上,有些斜視的望著江南道:“玩什麼?”
“嗬嗬,江總玩骰子手氣這麼好,我都不敢玩了,這樣我們換個玩法怎麼樣?”梁雲峰試探的望著江南,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意思卻很明顯,玩骰子不行。
“隨便了。”江南毫不在意的揮揮手,不管玩什麼,結局都無法改變。
梁雲峰微微一笑,從茶幾下拿了一副撲克牌,一邊打開一邊開口道:“聽朝陽說,江總不怎麼會賭,當然越是不會點子就越正,我們每人抽一張撲克,還是比大小怎麼樣?”
“可以。”江南笑著說,隨即鬆開洋洋的腰,單手把撲克牌抓過來,撚了幾下,抬頭看向梁雲峰,道:“不過賭注還要再大一點。”
“怎麼個大法嗬嗬。”梁雲峰緩緩的說,對江南提出的大賭注露出好奇神色。
“我輸了的話,酒吧一條街這些場子都給你,你輸了的話,我要麗晶夜總會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江南吐掉嘴裏的煙頭說。
梁雲峰表麵上談笑風生,心裏咯噔一下,想了想轉頭對朝陽說,“讓宋律師把股權協議帶來。”
麗晶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就相當於把梁雲峰這個董事長踢出酒吧一條街,但江南今天顯然是衝著整個麗晶來的。
梁雲峰抓過撲克牌洗了幾遍,笑看著江南,“江總,為了公平起見,用不用換一副撲克,或者找幾個公證人呢?”
“哼,需要麼?”江南說著,隨意的在撲克牌最上麵掀起了一張,甩在茶幾上,紅桃八。
“當當當……”包廂的門被敲響,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律師走了進來,把麗晶的股權協議放在茶幾上,站在一邊閉口不語。
紅桃八的點數隻算是中等,但是在朝陽看來心裏不由得苦笑起來,差不多幾個月前在東方麗人時,江南就曾對自己說過,讓自己換個老板,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受江南強大的氣勢影響,覺得梁雲峰必輸無疑。
梁雲峰的肥膩的手掌放在撲克牌上,久久沒有翻牌。
江南揚著嘴角看著他,自己不在幾天,居然敢欺負到小阿姨頭上了,“對了,梁雲峰,沒事給你兒子梁子文打個電話,別死在外頭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
梁雲峰眉頭一皺,“啪!”一張紙牌摔在了茶幾上。
開牌的一刻,朝陽已經閉上眼睛了,麗晶夜總會十幾億的投資裏,梁雲峰占了六七個億,隨著這一個動作,覆水難收。
在外人看來,這麼大的賭注,這麼兒戲的玩法,談不上任何法律效力可言,但不管是梁雲峰還是朝陽都明白,江南這是明著搶來了,甚至沒有反抗的權利。
黑桃三。
江南飛快的在洋洋分唇上親了一下,“啵。”
梁雲峰微閉了一會兒眼睛,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杆緊閉,洋洋灑灑簽上了名,然後遞給江南。
十分鍾後,梁雲峰離開麗晶夜總會,而且是永遠的離開。
朝陽拉開奔馳車門把他請進去,吩咐司機開車,瞥了眼後排的梁雲峰,“江……”
梁雲峰擺擺手,“不要計較這些,先把招標會的事情做好。”
酒吧一條街後巷百分之五十的樓盤都被梁氏集團買下,加上白畫扇這四十億,足以控製酒吧一條街所有樓盤,雖說場子不是自己的,但是樓盤是自己的,他有這個權利收回所有夜場的經營權。
麗晶夜總會包廂裏,洋洋愣愣的拿著夜總會股權協議,一個碩大的夜場,居然就這麼玩笑式的換了董事長,“你……”
“別你呀我啊的了,做好準備,以後麗晶由你負責。”江南拍著洋洋的翹臀說,然後又像自言自語似的說,“以後酒吧一條街這麼多場子,劉濤她們管不過來,額……看樣子還得找些人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