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有些亂套了。
“報警,這絕對是個劫匪。”
“對,馬上報警。”
一時間居然幾十人都默契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閉嘴!”一個女聲響起,頓時大夥都看向了前麵,說話的是晚上被非禮未遂的姑娘,天亮了倒是看清楚了,姑娘長得確實不錯。
“哼!你們也配當男人,昨晚我被人強迫有人報警麼,現在有人見義勇為打人了,你們居然好意思說要報警,別說男人了,你們連人類都不陪當!”
短暫的沉默,知道羞臊的蒙上被子繼續昨晚的裝睡,不知廉恥的乘客也偷偷把手機藏了起來,讓一個小姑娘罵了一車三四十歲的大老爺們兒,確實臉上掛不住。
姑娘平複著呼吸,這才看著江南,“大哥,謝謝你,我誤會你了,原來……”
“沒什麼原來後來的,電視上的兩個美女真是我老婆,他罵我老婆,我揍他理所當然啦,跟你沒關係。”江南吊兒郎當的說。
“當啷……當啷……”停在馬路中間的長途車裏,亮子和名字從車前抽出兩根撬棍來,一米多長生鐵打造。
亮子血淋淋的上了車,一句話不說,直奔江南而去,撬棍高高抬起,“我去你的……”
“砰!”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包括剛才被姑娘罵道被窩裏的人都開始偷看起來,暗自慶幸,幸好沒惹這些大車司機。
姑娘捂著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亮子的打鐵棍子砸在江南的胳膊上,估計是斷了。
江南的嘴裏依然叼著一根煙,吧嗒了一口,淡淡的笑了,“亮子,去滇南驪江就這一條路吧?”
“滾……”亮子翻手再次舉起鐵棍子。
“砰……嘩啦啦啦。”今天最倒黴的就屬長途車的玻璃窗了。
亮子身後的明子愣了一下,亮子怎麼又跌出窗外了,確實不是這個男人打的,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啊。“你……”明子看著走過來的江南,不禁有點害怕,當然他不知道江南能打,其實,是看江南不要命了有點害怕。
再痞的混混其實都是裝出來嚇唬人的,碰見真不要命的,誰不害怕誰是孫子。
江南單手捏住煙屁,另一隻手詭異的抓住了明子的下巴,輕輕用力,明子疼的大叫的張開嘴巴,於是江南手裏的煙頭便塞進了他嘴裏。
“嗚……噗噗。”明子舌頭燙的生疼,吐了兩口,剛要轉身,江南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鐵棍子,“撲哧!”一聲直直的插進了亮子的大腿上。
“啊……”這一聲驚呼來自所有乘客,都被這血腥的一幕震撼了,真的很想報警,但又不敢,不是擔心被姑娘諷刺,而是怕得罪江南。
亮子剛上車就看到了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江南單手拎著鐵棍的另一頭,居然一隻手把鐵棍連同明子拎了起來,“撲哧……”又是一聲,亮子和明子哥倆如同穿糖葫蘆似的,被鐵棍子穿成一串。
江南下手的位置比較準,都刺在兩人的大腿根上,單手硬生生的把鐵棍上掛著嚎叫中的兩人扔出了車門,然後一腳蹬上了車門。
車窗外是亮子和明子掛在鐵棍上的嚎叫,而車裏的人也真的想逃跑,不過荒山野嶺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南翻身跳到主駕駛的位置,回頭瞥了眼眾人說,“傻了,報警啊,要不然這倆傻比一會流血過多死了,趕緊的。”
江南一邊說話,一邊重新發動了車子。
羅少校冷冷的看著江南的後背,這才掏出電話來,撥了個號碼,“四一一國道兩人重傷過來搶救,還有這件事不要追查下去,把這兩個傷員看押幾個月。”盡管羅少校壓低了聲音,但是他旁邊的姑娘還是聽到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羅少校,轉頭又看看江南,半晌說不上話來。
羅少校把手機仍在床上,躺了下去,現在讓江南鬧的想低調都不行了,就算他手癢癢想殺人,能不能別這麼高調。一旦引起別人的注意,相信同樣處在滇南的S級組織肯定會發現他倆的。
想到這裏,羅少校猛地坐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江南,他根本就不是來禁毒的!
江南伸手在駕駛台上搗鼓起來,無奈除了開車什麼都不懂,回頭瞪了車裏的人一眼,“誰在敢調侃電視裏的這倆美女,讓我聽見的話後果自負。”
羅少校倏地站了起來,已經另有了打算,徑直走向駕駛台,江南出賣了江陵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