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天已經開始放亮了,冷鋒開著車和白畫扇直接去蘇書記那裏拿白家的遺囑,江南沿著花園饒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另外的兩個人。
蘇書記早已和白董事長聯係好了,隻要他人一死,馬上公布遺囑,給白博弈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上午八點多的時候,白事銀行遺囑公布,白畫扇成為白事銀行的董事長。白博弈萬沒想到他老爹玩的這麼絕,居然不給親生兒子留下來,反而給了堂妹,但是那個堂妹又不能殺,因為即便是殺了白畫扇,白家的很多生意便運轉不過來,相當於自己得了個空架子。
梁雲峰轉動著手裏的雪茄煙,看來隻能從長計議了,“通知藝術組那兩個人回來吧,大白天的,我不想鬧的太大。”
梁子文點了點頭,連忙去打電話。
當看著冷鋒和白畫扇開車回來的時候,江南才鬆了口氣,隨即便是眉頭一皺,警惕放鬆的一刹那,兩個人影擦著牆頭而出,江南不敢怠慢,兩步跨了出去。
依然是兩個穿著黑色披風頭戴風鈴草帽的人,回頭和江南招了招手,“江南,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哦,下次再拿你的命。”說完,手指一彈。
江南猛地一腳踹開剛睡醒出來的宋若涵,“冷鋒!”
冷鋒反應也夠快,但是沒有江南的爆發力,一隻手拉著白畫扇一閃而過。
“轟!”白畫扇的那輛賓利轟然爆炸。
江南終於理解了淩晨交手那個黑披風說的話了,他們的另外兩個白癡同夥招式確實比較顯眼招搖,再回頭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宋若涵讓江南一腳踹出三四米遠,從地上爬起來就去打江南,“爹的,踹我幹嘛!”
江南無奈的揪著死丫頭的耳朵來到車前,冷鋒拍拍屁股上的土已經站起來了,“哎呀呀,逃過一劫啊。”
“白畫扇呢?”江南白了一眼說。
冷鋒疑惑的看看身邊,撓撓腦袋有些抱歉,剛才隻是把白畫扇拎到一邊,至於扔到哪兒去了自己真忘了。
江南剛要罵人,就聽見馬路溝裏白畫扇的聲音,“炸彈飛來的速度,以及引爆車體時速,足夠人藏起來,沒必要這麼落魄,真不知道你這個殺手是怎麼當的。”
白畫扇推著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從馬路下爬上來,先是對冷鋒的智商進行了一番羞辱。
醫院門口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案,警察很快的就趕到了。
江南瞥了眼那幾輛警車對冷鋒說:“你留下來。”
冷鋒咽了口唾沫,憑什麼又是自己當炮灰。
江南和白畫扇徑直回到私人醫院裏,門口的幾個保鏢麵麵相覷,像是看著怪物似的打量著江南,他是昨晚唯一一個和那兩個黑披風交手還活著的人,無論是黑衣人還是江南的實力,都遠遠超過了這些保鏢的認知範圍。
白畫扇把白事銀行的文件放在茶幾上,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
“嘿嘿……小阿姨看見我家北北了嗎?”江南笑著說。
白畫扇沒搭理江南的雙飛調戲,“多此一舉。”
“什麼多此一舉?”江南不解的問。
白畫扇輕哼了一聲,“我說你多此一舉,白博弈他們根本不敢殺我,就算我繼承了白氏銀行,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江南哈哈的笑了起來,單臂摟著白畫扇的肩膀,“誰讓你是我小阿姨呢,而且還是我的老婆。”
白畫扇咬著牙,腦子飛快的運算著白氏銀行的資產。她怎麼會想到江南這麼無恥,本來是想讓江南尷尬,才利用姐姐的名分占江南便宜,沒想到他卻當真了一口一個小阿姨的叫著,更沒想到那天讓江南搶了婚,居然還真成了他的女人了。
智商超過兩百的白畫扇當然知道江南擔心的是什麼,“你放心,和梁氏集團的合作不過是我堂哥的私人意思,現在白氏銀行是我的,我不想淌你們這趟渾水。”
江南無奈的歎了口氣,“小阿姨,咱們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客氣,你是我老婆還是我長輩,分的那麼清楚幹嘛。”
白畫扇想起臨走時蘇書記對自己說的話,這才沉住了氣,江南和梁氏集團的爭奪戰,白家自然不想參與,但是白博弈又和梁子文貼在一起,這讓白畫扇不得不依靠著江南,那個堂哥雖然經商不怎麼樣,但是要暗算自己還是很有技巧的。
白畫扇合上合同協議,看了看時間,“我要去白氏銀行開會,你不想跟著吧?”
“無所謂,反正有美女的地方就不寂寞。”江南笑著說。
“哼,你的那兩個朋友應該被帶到警察局了吧?”白畫扇淡淡的說,心裏一直就不明白了,都這個時候了,無論是白氏銀行還是江南,都麵臨著巨大的威脅,尤其是江南自身安危都不保了,還有心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