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這個死丫頭氣性也大,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哥哥,這小子太他媽不是東西了,趕緊開除了。”
江南白了姍姍一眼,“說事!”
用劉濤的方式來說,不管是服務員還是小姐,給她們點好臉就蹬皮子上臉,得寸進尺,江南這次破例想唱黑臉包公了。
姍姍吐吐舌頭,不敢磨嘰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姍姍晚上和幾個大顧客喝了點酒,去包間兒區躲酒,突然就聽見李祥負責的包間裏麵有打罵的聲音。姍姍知道肯定是小姐和客人吵吵起來了,衝進包房裏,剛才那個小女服務員倒在地上,順著嘴角往外流血。
那幾個客人也喝多了,姍姍問怎麼回事憑什麼打人,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告訴姍姍,他花錢了想打就打,花錢就是來玩的,摸摸這個小服務員,誰知道她不給麵子。
姍姍聽了後把客人又換到別的包間,一會讓經理去處理,其實客人和服務員都沒理。服務員是點歌送酒的,客人摸她是客人的不對;話雖這麼講,但是哪個夜場的服務員也都沒少被客人占便宜。
姍姍氣的不是別的,李祥看見同事在裏麵被打了,別說是幫著同事出氣了,哪怕進去拉架,這個小女孩也少挨兩個耳光。
姍姍說到這兒,江南已經聽明白了,之所以讓姍姍做公關部的媽咪,就是因為這丫頭也是小姐出台,理解女人被欺負的感覺。
“李祥是這麼回事?”江南淡淡的問,自己也沒打算告訴趙敏,昨天晚上李祥打自己的事。
李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是我負責的,可以找保安,我的職責就是送酒。”
江南冷笑一聲,“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如果被欺負的人是趙敏,你還站著?”江南拉著趙敏,不讓她搭茬。
姍姍一看江南肯定了自己的做事方式,氣更大了,剛要開口罵李祥,江南就瞪了她一眼,“去吧台把李祥的工資結算雙倍的……”
“大哥……”趙敏可憐楚楚的拉著江南的袖子。
江南歎了口氣,“李祥這次的事就算了,也許怕打架受傷都無所謂,出了這樣的事,至少你也得通知保安一聲,出去工作!”
李祥憤憤不平的出去了,江南看了眼姍姍又看看哭哭啼啼的小服務員,“去隔壁找那幾個打人的客人,就說我說的,服務員被打壞了,讓他們拿一萬塊錢醫藥費來。”
李祥氣兒不順的來到員工休息區坐了一會,一腳就把一個凳子踹翻了,江南在這麼多人麵前讓自己沒麵子,擺明了是在報複自己。
李祥想了很久,緩緩的掏出了手機,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李祥的電話當然是打給警局的,“喂,您好,我要報警,我們酒吧裏有小姐在包間裏賣淫的現象,現在……”
“你誰呀?”電話那邊不耐煩的說。
“我是酒吧的服務員,你們現在來……”
“知道了。”電話裏的警員依然很沒耐心,說白了,酒吧包間幹的那些事,誰不知道,可是人家敢做說明場子有關係網,根本就不怕警察的騷擾,而且去了也隻是自尋煩惱,回來的時候還會被領導罵。“哪個酒吧?”警員假裝例行公事的問,一會兒找個借口推掉就是了。
“CB!”李祥看了眼休息室的門說。
魏文忽地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樣子這個服務員擺明了想害他們老板,雖然他比較幼稚,但是有些事隻有幼稚的人能做。“嗬嗬……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你現在來街尾,我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魏文坐在值班室裏,陰森著眼睛,江南看你這次死不死,這可是你們自己人要害你的。
姍姍從客人那確實拿了一萬塊錢過來遞給江南,人家都是老板不想為這點逼事礙眼。有錢人錢多了放在兜裏閑著礙事,但是這一萬塊錢交給小服務員,夠她一年的工資了。
趙敏知道李祥做錯事了,給江南倒了一杯熱水,“大哥,李祥他人挺好的,就是不太會辦事,你別往心裏去啊。”
江南淡淡的笑了,打心眼裏覺得這個小舅子配不上自己妹子,可是畢竟是趙敏的男朋友,又都是校友,能放了就放了吧。
“當當當……”李祥居然這次學會了敲門的禮數,他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趙敏說自己不會做人做事,不由得眉頭一皺,狠心暗下。
“江總,我晚上想請假,身體不舒服。”李祥淡淡的說,故意叫江總,而不是師兄。
江南也沒往心裏頭去,知道他今晚被自己訓了,心裏不爽,從這也能看出來他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