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看了江南一眼,繼續向前走,“若涵也知道。”
江南點了點頭,心裏還挺佩服自己妹子的,這丫頭對於這個秘密嘴巴倒是挺嚴的,跟自己都沒有說過。
晚風拂過江陵大橋,蘇北趴著橋欄杆看著橋下奔騰的江水,自己和父親都不會在意是不是親生的問題。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個秘密傳揚出去,在江陵肯定又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CB酒吧的休息室裏,李祥脫掉了工作服,掏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又去跟姍姍請假。姍姍是黑瞎眼看不上這個書呆子,可是他有事江南帶到場子裏的人,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趙敏從包間裏送酒水出來,一眼瞧見李祥又要請假,上前一把就把他拉住了,“你怎麼經常請假,大哥說了,讓你安心的工作,去哪兒?”
李祥眉頭一皺,“不用你管,看你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
趙敏愣了一下,“什麼人也是我大哥,不許你這麼說他。”
“哼,我看他是沒按好心吧,等你在這幹長了,沒準兒就把你給賣了呢。”李祥輕蔑的說還要往出走。
姍姍這小暴脾氣是騰騰的往上漲,咬著牙壓製著怒火,“嗬嗬……小李啊,要不你就別亂跑了,趙敏一個人在酒吧,我有個照顧不到的,被人欺負了可就不好了。”
李祥輕哼了一聲,“還被你們欺負的不夠嗎?”說著,甩開趙敏的袖子就走了。
大橋邊兒上,江南吹著流氓哨給蘇北聽,一看這個女人一臉淡定的深沉就笑了,“我的小北北,咱不會是想跳河吧?”
“嗬嗬……跳也會拉上你一起。”蘇北反駁道。
江南心裏這個美,單手摟著蘇北的肩膀,“就是啊,人家有梁祝哀史,化蝶成雙,咱們至少也來了個小型的泰坦尼克是吧。”
“隨便了。”蘇北淡笑著說。
江南對這句話現在已經免疫了,是你親口說隨便的,不逗逗你這個娘們兒,以為大爺真不好意思調戲你呢。江南猛地把蘇北抱了起來,“嘿嘿……又不是沒跳過,上次你忘了在學校人工湖的事了嗎?今天咱們來個曆史重演。”
“我也想呢,真的。”蘇北笑著說。
江南哪兒受得了這個,懷抱著美女,別說是跳江了,就算是火坑也認了。抱著蘇北的大手輕輕用力,捏在那如水的肌膚上,“怎麼樣,是不是又有反應了?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睡一覺,第二是跟我跳河。”
“嗬嗬,都讓你隨便了,你說了算。”蘇北這女人,就是天塌下來了,都會趴在地上看看手機淡淡的說,哦,原來天塌了,隨便吧。
李祥朝著剛才兩個人走的方向一路緊追,後麵一輛出租車在他身後停了下來,李祥瞥了一眼鑽進車裏。後排坐著的是自己未來的大學舍友,跟他們吃過一頓飯。三個舍友一聽今晚要堵人,都跟喝了雞血似的,上大學本來就是交朋友嘛。
出租車上了江陵大橋,李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瞧見不遠處的江南,懷裏還抱著蘇北,血騰騰的往腦門湧,“停車。”
李祥結了賬,咬牙切齒的對其他三個人說,“往死裏揍那個小子,但別傷著那個女的。”
幾個舍友對視一眼都明白了,“放心吧,媽的翻了天了,敢搶我們哥們兒的女人,你在旁邊拉著那個女的,我們怕她礙事傷到她。”
說著話,幾個人都把手裏的棒球棒套在外套裏,順著大橋往蘇北和江南的方向走去。
“哈哈……小北北,你丫的不會是又有反應了吧,我才摸了這麼幾下,嘿嘿要不咱們真去河裏降降溫?”江南腦袋紮在蘇北的肩上,努力的嗅著那種丁香花味,雖然動作不下流,但是蘇北被癢得也笑了起來。
三個人接著路燈昏暗的燈光,手裏的棒球棒一點點的露出了頭兒。
“揍他!”突然一個人大吼一聲,三個人快跑衝向江南。
江南是真不忍心錯過蘇北的笑容,眼睛都直了,“北北,你看你這個校花當的我多有壓力,江陵大學的男生都等著搶呢。”
“嗬嗬……不是有你這個護花高手呢麼?”蘇北這幾天開的玩笑,估計比她這輩子說的都多。
而蘇北的玩笑有另一種韻味,既不像小丫頭的撒嬌,也不像成熟女人的挑逗,話裏話外都透漏著一個女人的大智慧。
三個李祥的同學,心說江南這逼是不是傻了,已經到跟前了怎麼一點都不驚慌失措,一直都抱著李祥看上的那個傳說中的校花說話,看到這幾個人明白了,這孫子是色yu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