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挽歌嘴唇一動,笑著說:“我這輩子對男人不會再有感覺了。”
江南心說這老妖精不會是性冷淡吧,亦或者是和白雪一樣,同樣癡情於楊行之?
淩挽歌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說:“我知道你想什麼,很可惜小江南你又想錯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沒有男人能給。我在遇到楊行之他們之前,也是混道上的,不過那時候還是小丫頭,被灌了酒,讓人拖到車上,不知道被幾個男人給上了,車座上都是血,送到醫院檢查說是撕裂損傷,所以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感覺了。”
淩挽歌說的雲淡風輕,江南聽的直刺耳鼓。
“我這一身的紋身也是那些男人留下來的。”淩挽歌好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表情波瀾不驚。
江南抿了口紅酒讓自己緩和下來,“為什麼不洗掉?”
“咯咯……身上的能洗掉,身體裏殘留的能洗掉麼,我要一直帶著,提醒自己要報仇。”淩挽歌笑著說。
“那仇報了嗎?”江南很好奇這一點。
淩挽歌輕笑一聲,“報了,你替我報的。”
“我?”江南腦袋亂亂的開始推算起時間了,媽的自己穿越了?恍然間江南明白過來了,淩挽歌說的人正是剛剛死去的軍魂,怪不得這個軍刀組織成員居然攙和進淩挽歌的場子呢。
不過這樣一想來,江南對淩挽歌的看法又深了一個層次,能和自己的仇人平安無事經營酒吧十幾年,然後一直隱忍到自己殺了軍魂,這他媽得多能忍啊。
淩挽歌說完了這些,一瓶的拉菲已經被喝光了,“小江南,所以我從見到你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你的敵人對吧?”
江南沒有搭話,腦子裏不停地消化著今晚的故事,包括淩挽歌驚世駭俗的身世。這樣一想也怪不得淩挽歌不告訴自己軍嗜是誰了,連她自己的仇人都能忍,何況是軍嗜了。
“雖然我現在是不能告訴你軍嗜這個幕後人是誰,但是我可以透漏一下他的武器,我雖然不懂,但是這麼多年一直幫你記著,他用的軍刀叫,蝴蝶折刀之蝶舞,你自己小心吧,不要辜負了我哦?”淩挽歌俏皮的歪著腦袋,好像把江南真當成小孩似的來看。
江南別別扭扭的倚在沙發上,“咳咳……那我現在是該叫你淩姨還是什麼?”
“咯咯……你這孩子真可愛,以前怎麼叫現在怎麼叫了。對了,朝陽的場子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江南點了點頭,“明天晚上他也會去看熱鬧吧,嗬嗬……真是來了個群英薈萃呢。”
“楚愛莎應該也是你的人吧?”淩挽歌似乎什麼都知道似的。
江南幹咳了兩聲,“算是吧,合夥人也是朋友。”
淩挽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林瑩瑩和劉濤呢?”
江南撓撓後腦勺,總有種被大人訓話的感覺,“那個……是。”
淩挽歌又點點頭,“明天我們一起去,記得把宋如海女兒帶上。”
“肯定的。”江南笑著說,隨即一想宋若涵那個德行,自己又有點擔心了,那種場合肯定少不了這個丫頭搗亂的了。
閑聊了幾句,江南準備要走,剛到門口又聽到淩挽歌後麵說話了,那句話差點把自己嚇坐地下,“蘇書記的女兒,貌似跟你關係也不錯吧。”
“還行還行……那個……淩……淩挽歌美女,你到底知道多少?”江南渾身的不自然,第一次讓女人看的這麼通透,跟沒穿衣服似的。
淩挽歌又咯咯的笑了兩聲,“沒什麼,隻不過有個大秘密想說,但是又說不出口,畢竟這事不是該從我嘴裏說出來的。”
江南逃也似的出了酒吧,出門先鬆了一口氣,淩挽歌如果活在一百年前至少也是個西太後,隨即又想到她嘴裏最後的一句話,蘇北身上還能有什麼秘密嗎?
江南搖搖頭,抬眼就看到了麗晶夜總會,江南要猜不錯的話,朝陽和梁雲峰都在,而且是在等自己,江南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被人等,看來明天這個大日子口,終究是少不了朝陽這個人。
江南站在麗晶夜總會的大廳門口,幾天沒來,看不出朝陽把這裏經營的頭頭是道,這個規模幾乎可以和酒吧一條街的龍頭老大東方麗人相媲美了。不過江南幹了夜場這一行,心裏也明白,一個場子的靠山保護傘不是看場子外表的,而是裏麵能接手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