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緊她坐好了!”司機一看也是人命關天,也顧不上闖紅燈扣分了,橫衝直闖的竄了過去。
“我我我……我是是是……是不是不不不……不行了?”夏沫還有些意識,據說要死的人都能意識到自己生命的終結,就像楊佳蕊當初一樣,冥冥之中就會感到死神的來臨。
“草,你先別他媽死,咱倆把人家姍姍的車撞壞了,你不得陪嗎?”江南笑著打著哈哈,心裏卻是百般難受,自己寧願替夏沫挨著這份痛苦,至少心裏好受點。
兩根煙的功夫,出租車一個原地急刹停在江都醫院的門口,肖曉早就在門口穿著白大褂等著了,本來都準備下班了,江南急匆匆的打來電話,自己的休息時間又沒了。
“是她?你又把她怎麼著了?”肖曉皺著眉頭看著江南懷裏的夏沫,倆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台階上。
肖曉跟江南說著話,幾個護士推著小推車過來,江南輕輕的把夏沫放上去,用血淋淋的手擦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
“傷的很重?”肖曉剛才還想罵江南兩句,看到江南的血手也有些害怕了。
“不清楚,傷在腰上……就怕內髒有問題……”如果不是在醫院門口,江南真想一屁股坐地上。
肖曉皺著眉頭想了想,“你放心吧,我打電話給我爸!”
“你爸?”江南想起肖家的那個老頭。
肖曉把江南一把拉近電梯,“我爸是醫院的外科醫生,放心吧。”
江南鬆了口氣,抽出一支煙沒等點上就被肖曉打掉了,取而代之換來一個白眼。
夏沫被推進了搶救室,江南疲憊的坐在長椅上等著,想抽根煙又不能,去廁所又不想離開這裏半步,搓著手掌心幹著急。
由於是晚上醫院的人不多,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哥哥……你沒受傷吧?”姍姍抓著江南的胳膊仔細檢查一遍,才發現血不是江南的。
“夏沫在裏麵,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江南疲憊的說。
姍姍後麵的華仔把一張卡遞給江南,“劉總讓我給你的,她說她離不開不能來了,老大你開的車?”
江南搖搖頭,剛想說話就聽見走廊盡頭電梯裏一陣淩亂的腳步走了過來,江南緊鎖著眉頭,來的人嘴裏都哼哼著小曲兒,看樣子就知道是奔著江南來的。
“喲嗬,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來醫院散散步沒想到還能碰到英明神武的江老板?”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軍刀組織聚會時,跟江南叫板,卻被軍刀一句話揶揄回去了的軍威。
江南瞥了幾個人一眼,低下頭還是抽出了一根煙點上。
“哎……還是江總財大氣粗,醫院都敢抽煙,樹枝丫大不怕鳥搭巢啊。”軍威繼續挑釁著江南。
跟姍姍一起來的田雞端詳幾個人一眼,“你們誰啊?煩不煩?”
“滋滋滋……江老板,你就是這麼帶小弟的?敢跟我這麼說話?”軍威瞥了田雞一眼。
江南吐了口煙,“你的賬我以後再和你算……”
“算賬?江老板,我倒是問問你我幾個兄弟怎麼死的?”軍威一把撥開擋在前麵的田雞。
“你……”田雞剛要說話,被江南一把拉開了。
江南緩緩的站起來,距離軍威的臉不超過一公分,“我草尼瑪的,我朋友現在在手術室裏躺著,你要是想在醫院找茬,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兒!”江南指著地板狠狠的說,“這兒!今天得他媽死人!”
走廊裏是鴉雀無聲,半晌軍威後退了一步哈哈大笑起來,“聽軍刀他們幾個常說你有本事,看來還真不是蓋的,死兩次都死不了,嗬嗬,放心這是公眾場合,我要是想鬧事也得換個地方。”
雙方正僵持著,兩個交警也走了過來,往後一看明月居然也在。
“嗬嗬……公家的人來了,哥兒幾個就先撤了,江老板有時間可別忘了找我算賬哦?”軍威瞥了幾個警察一眼,笑著轉身走了。
一個交警掏出記錄本,剛要說剛才發生的車禍,江南擺了擺手,“田雞去處理一下。”
明月低頭看了眼江南,這麼頹廢的江南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車禍發生在酒吧一條街,我觀察過了,應該是蓄意謀殺,江總……”
“不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江南淡淡的說了一句。
“哥哥!”姍姍一著急站了出來,看了眼還沒走遠的軍威幾個人,“就是……”
“姍姍……你他媽有病啊?”江南一把將姍姍拽到椅子上,“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