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冷笑道:“不是……”
表麵上結婚這個問題確實是自己提出的,但愛莎知道江南不願意結婚,說到底還是江南無可奈何的。
這件事江南知道,愛莎知道,楚雲天也知道,但是這話絕對不能說出來,要在外麵上做出一種愛莎甩了自己的樣子。
楚雲天見江南這麼說,又看了眼倔強的女兒,冷笑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支煙點上,“林家的事,我已經跟唐正陽打過招呼了,這次……算你們走運,不過?”
楚雲天話鋒一轉,“江南,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你還記得曾經在這個房間,你跟我詮釋什麼是正義的事嗎?在我看來我還是正義的一方,因為我依然能不費吹灰之力,讓你在江陵一無所有。”
“哈哈……”江南居然笑了,“賭場上有一句話說得好,先贏得是紙,後贏得才是錢,路還很長,萬一我真在江陵牛逼了,您的這些威脅該有多沒麵子,對嗎楚伯父?”
“哼……還是那麼囂張自信麼?我知道你想在酒吧一條街發展起來,那我們就走著瞧?嗬嗬……”
兩個男人陰奉揚違的笑著,江南知道,自己這次是把這個楚廳長得罪了,“那我就不打擾楚伯父休息了,愛莎去酒吧喝一杯嗎?”江南變臉比翻書都快,馬上對楚雲天的存在忽略不計,卻又和愛莎稱兄道弟。
“愛莎,蘇北不是病了嗎?你蘇叔叔不在家,還不去照顧她?”楚雲天淡淡的說。
“不用你說。”愛莎從衣架上拎了件外套從江南身邊過去了,江南剛要一起走,楚雲天便說話了,“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江南眉頭一皺,意識到楚雲天顯然要跟自己說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即便是她的親生女兒都不能聽到,帶上門,江南沒了剛才針鋒相對的氣勢,一屁股坐在楚雲天的對麵,很不客氣的抽了一根楚雲天的煙,同樣是華,但是人家楚廳長的華通體白色,煙盒上隻有兩個字——“特供”。
“知道楊行之嗎?”楚雲天第一句話。
江南攥著打火機卻忘了點火,抬眼看著楚雲天,然後淡淡的說:“前嶽父……”
“嗬嗬……你不用跟我忌諱,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那宋如海呢?”
“刺啦!”老舊的火石打火機冒著火苗,“這麼說你也知道了?”江南輕笑一聲,也難怪,楚雲天也是江陵的一號人物,江陵大小是非應該了如指掌。
楚雲天夾著煙沒有抽,看著繚繞的煙霧冉冉上升,半晌才張口,“一切都是命啊!十幾年前年輕氣盛,不服老不行了,年輕人已經長起來了,可笑的是,他們兩個都生的是女兒,要是兒子的話就熱鬧了,誰知?”說完看著江南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就當聽了個故事。”十五年前,佳蕊的父親和‘宋瘋子’她爸到底遇到了什麼,江南不好奇是假的。
“你很想聽嗎?我可以告訴你……”
“不用了!”江南肯定的說,“都說是故事了,死的死,不敢見人的不敢見人,真相還是等我自己去揭開,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楚雲天愣了一下,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如果你夠聰明的話,那就別管別問這些,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好,我知道你和宋家認識,老宋頭兒沒準兒是進棺材前,拉個墊背的,總之江陵未來一段時間又要不太平了,你好自為之,我點到為止。”
“嗬嗬,多謝楚伯父提醒了……”江南站起身來,還不忘了占點小便宜,把桌子上剩下的半包煙裝進褲兜裏。
出了省委大院,江南一直在思考,楚雲天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冥冥之,總覺得他是故意想讓自己知道,甚至是攙和進去。再聯想到最近的繁忙的顧裏,甚至是突然出現在江陵的軍刀、鐵牛、寧霸天,江南皺起了眉頭。
“鈴鈴鈴……”手機鈴聲打斷了江南的沉思,是林瑩瑩的電話。
“喂?好姐姐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我可是多想了哦?”江南耍著貧嘴,閉著眼睛都知道林瑩瑩為什麼打電話,楚雲天一出麵,唐正陽那邊讓步了,林氏瞬間轉危為安。
“是啊,叫上你的那個冷老師,今天姐姐做東,吃完飯去夜總會放鬆一下。”林瑩瑩說,在她眼裏,雖然也不承認冷瑤的存在,但畢竟這是個現實。
江南大嘴一撇,“今天還是算了吧,你以為誰都跟您這麼閑,這樣吧,我馬上過去,讓我小姨子洗得幹幹淨淨的,你們倆往床上一躺不比去夜總會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