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向後踉蹌了幾步,居然退到了舞池的邊緣,龐大堅硬的身體撞到了一個染成黃毛的小丫頭,小姑娘回頭就罵,“你他瑪沒長眼睛?”
鐵牛連頭也沒有回,鐵牛自問不是小瞧對手的人,但是江南的這一腳的力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想,原本以為可以搪下這一腳,沒想到力道這麼大,寧霸天也是吃了一驚,從來沒看過鐵牛這麼狼狽過。
穿著超短裙的黃毛小丫頭還想罵人的時候,看了看鐵牛的臉有點膽怯,但不甘心這個男人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回頭對跟自己親密跳舞的小混混說:“劉哥,他撞我!”
姓劉的小混混一聽,拍了拍身邊的另一個混混,倆人來到鐵牛身後,胳膊還沒放到鐵牛的肩膀上,鐵牛便是一個後踢,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摔倒在了舞池的正央,這下子舞池就徹底火爆起來,拍手叫好的,下注壓大小的都來了,總之夜店本來就是個鬼魂的地獄。
但讓大家都失望了,風荷的老板唐正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沿著吧台走了過來,唐昊看了老爸一眼,終於放下心來。
“鐵牛別給我惹禍了,我這小本生意可是不經你這麼折騰,大家繼續跳舞。”唐正陽回頭說著,笑嗬嗬的上了卡座的台階,看了看寧霸天說:“寧哥,什麼事非鬧這麼大?”
寧霸天看唐正陽來了,臉上的怒火小了許多,“沒事,這不鐵牛想和江老板切磋一下嘛,正好看姑娘們跳舞也膩了,偶爾來點男人的舞蹈,給我助助興。”
“嗬嗬……”唐正陽笑著坐在了正間的位置,“我的老哥,我看您就是誠心來踢我場子的,鐵牛過來,看我把誰給你領來了,想要切磋找他。”唐正陽說著瞥了一眼身後的軍刀。
昏暗的環境下,軍刀的臉色好像更黑,是健康的古銅色,“鐵牛,可以了。”
鐵牛鬆開緊攥的拳頭,走過來,對軍刀低聲說:“軍威他們幾個回來了嗎?”
軍刀點點頭,瞥了一眼江南示意鐵牛一會再說。
唐正陽笑著說:“我剛才都聽唐昊在電話裏跟我說了,還以為多大的事呢,為了個女人您在把我這小場子給砸了,你要是喜歡這幾個帶走不就完了。”唐正陽當然知道寧霸天和夏沫的關係,這麼說隻不過是給寧霸天一個台階下而已。
寧霸天哈哈大笑說:“美女可是你的搖錢樹,我是不能要,說說罷了,不過江老板要從兄弟你這挖牆腳,我這不是替你把把關嘛。”
看得出來,寧霸天對唐正陽還是很恭敬的。唐正陽看了看重新坐在夏沫身邊的江南,輕笑一聲,“生意場上的事本來大家都是為了錢,有錢一起賺,挖人跳槽說明風荷給的還不夠多,夏沫你就去江老板那曆練一下吧。”
說著,唐正陽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江老板咱倆今天可是要把這個老東西給喝趴下啊。”
江南嘴角一揚,“那是肯定的了。”說著,江南從兜裏悄悄地拿出手機塞給了夏沫,夏沫起初還是不解,低頭看了眼屏幕,是一個女人的電話,馬上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夏沫把江南的手機接過來放在兜裏,站起來去洗手間,江南現在必須找個能鎮得住場的人來幫忙,唐正陽雖然嘴上說站在自己這邊,但江南不會傻到看不出兩個老頭子是一夥的地步,灌死自己倒是不怕,江南倒是怕寧霸天這個老不死的對夏沫做什麼,能給自己收屍又不用擔心對方安全的人現在隻有一個。
夏沫到了洗手間,馬上撥通了電話號碼,對方剛接電話就劈頭蓋臉的問,“找本小姐什麼事又?”
夏沫愣了一下,連忙說:“我我我……我不……不是江江……江南。”
這次吃驚的輪到愛莎了,回過神來大笑著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兒,有話好好說。”
夏沫兩眼一翻,自己不想好好說麼,“我我……我說說……說話就這樣……江南讓我給……給給給你打電話,在在在……在風荷。”夏沫這兩句話發揮的還算不錯,說利索後鬆了一口氣。
愛莎輕哼了一聲,“喝酒沒帶錢?”
“不不不……不是,挺挺危險……危險的,我我……我先掛掛了。”夏沫合上手機,嘴笨但是人聰明,來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引起懷疑。
當夏沫回來的時候,江南的麵前又多了兩個空瓶子,夏沫裝著擦手的樣子,重新坐在江南的身邊,把江南手裏剩下的半瓶酒搶過來,一句話不說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