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霸天斜了眼茶幾上的酒,輕笑一聲,“唐少,都是大老爺們,還喝這勾兌的東西多沒意思,你說是嗎江老板?”寧霸天嘴裏的江老板說的陰陽怪氣,一隻放在美女腿內的手還在努力的工作。
江南笑著說:“怎麼喝全聽老叔公的。”
“痛快!這喝酒呢也分境界,三杯兩盞淡酒不該是男人的作風,一片笙歌醉裏歸才是豪傑,直接上酒,唐少這次算是我請,你不用說別的,把風荷壓箱底的好酒都拿上來,我今天要跟晚輩好好的喝個痛快。”
唐昊愣了一下,感情自己這個無辜的人白伺候了,尷尬地端著玻璃瓶裏的勾兌酒有點茫然,寧霸天看出唐昊的意思,從女人肩膀上將自己的手拿出來,調侃著把手放在女人麵前,分開手指,“唐少幫我洗下手吧。”寧霸天說著,把右手放在鼻孔前還聞了聞,然後遞到唐昊跟前。
唐昊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了,端著玻璃杯微微傾斜,紅色的清流便順著寧霸天的指尖流了下來,唐昊之前選的酒當然也是真的上好的,所以這一瓶紅酒沒有萬八千的根本下不來,就這麼被寧霸天洗手了。
當然,唐昊不是心疼,而是對寧霸天的鋪張有些偏見,如果不是父親確實跟寧霸天關係不錯,而且還有的地方指望著他幫忙,自己也不會給寧霸天洗手。
洗完手後,寧霸天濕漉漉的手一轉身便貼在了旁邊藍色連體裙上,好像是用美女的衣服給自己擦手一樣,然後還不忘了放肆一番,美女笑著舉起粉拳捶著寧霸天的大腿,“壞死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片刻後,服務員又端來了數瓶高檔的紅酒,其多是軒尼詩和拉菲,雖然兩種酒在江陵上流社會也算常見,不過以假酒居多,風荷的這幾瓶當然肯定是真的,寧霸天是騙不過去的。
寧霸天豪爽的把雙手放在酒瓶間,然後向兩側一分,十幾瓶紅酒便分到了江南這邊,自己那邊也留了同樣的數目,寧霸天輕笑著對江南說:
“唐家的這個麵子,這次我給了,不過,江老板,你要是想帶走我的女人,就得把桌子上的酒喝完,還有……”寧霸天說完,笑了笑,“還得把我喝高興了。”
江南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喝完這些,估計小命也就掛了,尤其是各種酒雜合在一起和,更何況還不讓勾兌軟飲,自己雖然有點酒量,但也不是牲口。江南笑著說:“都說了老叔公說怎麼高興怎麼喝,今天不把老叔公陪高興了,晚輩也不會罷休的。”
寧霸天哈哈大笑,一隻手有力的拍打在旁邊女人身上,疼的女人直皺眉頭,表麵上還要嬌笑,這就是吃著碗飯的女人,自己能拿多少好處,完全取決於晚上這幾個男人有多盡興。
江南跟寧霸天說著話,已經用開酒器打開了兩瓶酒,剛抓起一瓶,夏沫便捅了捅江南,“你你你……”
江南溫柔的看了眼夏沫,“都說了,說話不方便就乖乖呆著。”
夏沫輕哼了一聲,自己酒量還是比江南好的,於是也抓起了一瓶,“你你你……你說不不不……不說話,不說話,不說話可可可……可以喝酒的。”
寧霸天眯著眼睛看了夏沫一眼,看來這丫頭是鐵了心跟江南了,笑著說:“沒關係,你們兩個一起,鐵牛,你也過來跟我好好地陪陪江老板和夏大小姐。”
風荷酒吧最好的卡座茶幾上擺放著各種高檔的洋酒,平時來夜店玩的男女一般喝的都是丘比特、白玫瑰之類的雞尾酒,隻有窮人才喝啤酒,不過酒吧裏的啤酒一瓶相也相當於外麵的一箱,來這裏喝酒大多都為了一個氣氛,當然更多的男人是帶有找個女人上上的目的。
舞池裏的音樂依然勁爆,紅酒的暖色,帥哥美女的陪伴,喚醒著人類最本能的鬥誌。但在這個卡座上,雖然也是笑臉相迎,但是笑臉背後緊張的氣氛,不禁讓人膽顫,尤其是寧霸天那雙如同藏獒般的眼睛。
此時的寧霸體絲毫不像六十歲的老頭,一隻手好不掩飾的挑釁。
“那晚輩就先敬老叔公一杯了,多謝您的成全。”江南笑著說,意思就是說寧霸天已經答應夏沫跳槽的事情了。
寧霸天連看都沒看江南一眼,“江老板就這麼大酒量?我門年輕的時候可不是用杯子喝得,杯子顯得多沒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