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南一覺醒來的時候,疲憊的睜開眼睛,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忽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記憶隻有和夏沫喝了很多酒,江南回頭看去,夏沫的腦袋埋藏在枕頭裏,露出半張俏臉,勻稱睫毛下一副雙眼皮裹蓋著大眼睛,嘴巴一呼一吸的喘著氣,接觸到的枕頭都有點濕了,看來這個小結巴還流哈喇子了。
江南輕手輕腳的來到洗手間,帶上門,心道昨晚真不會把人家姑娘給上了吧,想著掏出電話,給姍姍打了過去。
“喂,哥哥怎麼了?我這正忙著呢。”姍姍在電話那邊說。
江南低聲說:“姍姍,跟你睡一次覺一般得給多少錢?”
“啊?”姍姍確實讓江南震驚了,“不要錢啊,真不要錢,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江南長籲一口氣,這丫頭滿腦子都裝的什麼,“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樣美女大概要給多少合適?”
姍姍嘿嘿的握著電話笑了,“哥哥你就不怕劉總知道,劉總那麼漂亮還出去玩。”
“行了,有功夫再教訓我,快點告訴我,多少錢?”江南把門開了個小縫,還好夏沫還沒醒。
姍姍想了想說:“按你說的要是過夜的話,最低也得三千到五千不等,看對方是什麼級別的了,有點高一點,我就大眾一點了。”姍姍說這話到不怕那些有人抽她,姍姍的價格在CB也算是一等一的,兜裏不裝個三千幾千,找她喝杯酒都別想。
“那我明白了……”江南掛了電話,從褲兜裏掏出剩下的錢,大概點了點還有三千多,歎了口氣,要是真跟夏沫睡了就無所謂了,可是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南躡手躡腳的從衛生間裏出來,把三千塊錢折了一下,壓在床頭櫃的杯子底下,剛要轉身,後麵便傳來了一聲,“拿拿拿……走……”
江南尷尬的回頭看了一眼夏沫,這丫頭挺精明的,看來早就醒了,一直趴著眯著呢,“昨天喝大了,不好意思啊。”心裏卻想,夏沫果然是風荷的一件法寶,光是喝酒就花了自己好幾千塊,喝多了酒客人身上剩下的錢就好套了。
夏沫從床上坐起來,將身上的毛巾被掀開,原來裏麵還穿著牛仔褲,看來昨晚是真的沒做,“把把把……開房錢……付付付,付了就行。”
江南苦笑著說:“那怎麼好意思,錢不多是個意思,要是不夠改天我給你再補上。”
“補補……補你個大頭鬼,你你你……你還真……真當我……我是那種人的了。”夏沫挺較真的,從三千塊錢裏抽出兩張放進牛仔褲屁兜裏,然後下地穿鞋,由於睡姿的原因,齊肩的碎發被壓到一側,有點偏分的意思了。
夏沫用她‘驚人的語’訴說了昨晚喝完酒的事,江南喝得太多了,經理讓夏沫把江南送回CB。但是剛出風荷的門,江南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夏沫就到了酒店,結果倒頭就睡,夏沫看江南身上帶著錢,也不放心,剛好自己也累了,就躺在江南身邊不知不覺睡著了。簡短的幾句話,夏沫一氣兒說下來,小臉累的通紅。
江南不好意思的笑著,學著夏沫的口吻說;“太太太……太謝謝你了。”
“別別別……學我……”夏沫最討厭的事就是有人學她結巴。
說實話,現在江南酒醒了,看這姑娘雖然說話有毛病,不過長得確實漂亮,甚至不比蘇北差,當然蘇北的美更重要的是內在的氣質和修養。
“好,不學你,你真不出台麼?”
“出出出……”
江南連忙打斷了夏沫的結巴,明知道夏沫想說什麼,卻偏往歪處領,“真出啊,不是不出麼?”
夏沫急的直跺腳,“出出出……你個大頭鬼……”後麵幾個字發音倒是挺快的。
別看夏沫結巴,江南卻很愛跟她說話,就像顧思雨視膜脫落,但是江南卻很喜歡看顧思雨的眼睛一樣。逗了夏沫幾句,江南便和她離開了酒店。
這幾天,江南白天都去顧裏那訓練,晚上也不常去CB,陪著冷瑤學車,女人天生就對機械類過敏,加上冷瑤又是個路癡,讓她自己練車,江南還真不放心。
後來冷瑤因為被係裏派到江寧講座,江南才得以脫身。當天晚上去CB開場,幾天沒來,CB的上座率居然大大的提升了,剛進酒吧,空氣便彌漫著煙酒的味道,DJ的聲音震的人耳膜發顫,瘋狂的人群在舞池裏搖頭晃腦,五光十色的燈光從酒吧頂棚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