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愛莎就把那天江南進監獄之後,蘇家的事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邊,從蘇衛國摔桌子到蘇北的懇求,最讓人驚訝的是,蘇北居然跪在地上求蘇衛國,不僅是江南,愛莎也吃了一驚,直到現在愛莎都不相信那種事是蘇北能辦出來的。
江南煙癮大發,一根接一根的抽,蘇北能替自己求情,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想到蘇北居然能做到這一步,江南確實沒想出來,回想起蘇北這些天對自己的冷淡,江南漸漸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愛莎說完這個冗長的故事,喉嚨有點發幹,喝了一大口紅酒問江南,“沒想到上次跟我P舞的那個丫頭居然是宋家的,江南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江南吐了口煙圈,昏暗的燈光下煙氣繚繞上升,吧嗒吧嗒嘴說:“這不是重點,而且我隻是把宋若涵當成是妹子看,至於以後怎麼樣,我也不敢保證。”
愛莎哼了一聲,“草你大爺的,真替蘇北感到不值,一朵鮮花怎麼就看上你這堆牛糞了呢。”能這麼和江南說話的,估計也就是愛莎了。
江南搖搖頭,掐掉了煙頭,“對了,愛莎,蘇衛國是不是和唐正陽關係很好?為什麼非要讓蘇北和唐昊在一起?”
愛莎頓了頓說:“我也不大清楚,唐家和蘇家本來就關係不錯,而且唐正陽也算是江陵的一號人物,第一納稅大戶不說,好多工程政績也都是唐家拉上來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和愛莎離開風荷的時候,一晃已經是一兩點鍾了,江南把愛莎送回省委大院,叼著煙卷往江大走去,多虧了愛莎今天告訴自己,要不然自己還蒙在鼓裏,蘇北的一言一行不停地在腦子裏輪放,如果不是太晚了,真恨不能現在就把蘇北拉出來當麵問個清楚。
不知不覺,江南已經溜達回了出租房,躡手躡腳的上了樓,剛掏出鑰匙打開門便聽見娜娜如同殺豬一般的叫聲,“啊!臭流氓!”
江南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娜娜,迷迷糊糊的娜娜剛從洗手間裏鑽出來,下身隻穿了一條短褲,坦白的說穿了和沒穿是一個樣的,而且還增加了朦朧感,上身是一件寬鬆的小半袖。
“臭流氓!臭流氓!”娜娜大叫著。
江南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但眼睛卻管不住上上下下的看著娜娜的通身。
“還看!”娜娜貓著腰捂著小腹便向臥室跑去,江南摸了一把鼻子,好家夥,居然都流鼻血了,跟當年遇到娜娜時一樣的窘態,江南輕輕推開娜娜臥室的門,“娜姐睡了沒有?”
“廢話!”娜娜用被子蒙著腦袋,不敢出來見人。
江南自然的坐在娜娜的床頭,“娜姐,你看你真應該注意點,這畢竟是合租公寓,就是上個廁所也得穿全了,額……話說你們女人睡覺不是喜歡穿睡裙麼?”江南美滋滋的聯想著。
“滾!”娜娜在被子裏咆哮道,本以為江南這個野人,今天不定是跑到哪兒野去了,沒想到偏偏是自己上廁所的時候回來,這個幾率都夠買彩票的了,娜娜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江南調侃著看著被子裏的一團鼓起說:“哎呀,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又不是沒見過,來娜姐出來透透氣,一會憋出好歹來,你這個樣子我把你送去醫院可就真丟人了。”
“滾!”娜娜伸出腦袋,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本書,砸在了江南的眼眶上,江南忙站起來,“好好,我滾,一會你把房東招來,咱倆都得卷鋪蓋卷睡大街上。”
要不是今天,江南心思著蘇北的事,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窗外,蘇北啊蘇北,你就跟我裝吧。
第二天,江南迫不及地早起,可能是太早了,女生公寓還沒開門,隻能坐在外麵等著,本想讓宋若涵給傳呼一下,想想還是算了,那丫頭想來都是幫倒忙的角色。
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蘇北抱著兩本書出來,隻不過不想什麼偏來什麼,蘇北旁邊的那個傻子不是宋若涵又是誰呢?
江南喊了蘇北一聲,朝著蘇北走去,“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有課!”蘇北淡淡的說。
江南斜了眼宋若涵,“班長,我給蘇北請假行不行?”
宋若涵鼓圓了嘴,大眼珠子轉了一圈,“當然行。”不等江南高興,小丫頭又接著說:“正好我今天也請假,我們是去吃飯還是爬山?”
江南兩眼一黑,真想找個耗子洞把宋若涵塞進去,這丫頭怎麼什麼事都想跟著攙和一腿。
“請假又不是若涵說了算,而且快期末了,我勸你也來好好上兩節課來。”蘇北說完,那張俏麗的嘴唇抿的很緊,江南刻在上麵的牙印還沒有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