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也沒換鞋就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給自己倒茶的蘇北說:“剛才找你,正好碰見愛莎,去她家坐了一會,結果她就跟她父親吵起來了。”江南解釋道,和愛莎的**碰撞自然是省略部分了。
蘇北把茶杯放在江南麵前,坐在江南對麵,“習慣了,她家經常吵架的,你不用跟我解釋,找我什麼事?”
江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有個朋友,對了,你認識的,咱們係的鄭佳欣,想進電視台,不知道你能不能幫著給活動活動。”
蘇北端著輕笑著看著江南,“活動?我一個大學生怎麼活動?”
江南幹咳了兩聲,說實話這種結果早就在預料之,不過從當事人嘴裏說出來確是另一回事,“咳咳……”江南努力聯想一下娜娜那天痛苦的表情隻能死皮賴臉的說了,“蘇伯父不是很有人脈嗎?讓他站出來說一句話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吧?”
蘇北又笑了,“我爸爸你見過的,江陵沒有人再比他更有原則了,別說我不幫忙,就算我說了也是白說,而且……”蘇北話鋒一轉,“鄭佳欣我確實知道這個人,一個人總是想走這條歪門邪道,到最後即便是上位了又能怎樣,沒有真東西還是拿不出去,我父親也最討厭別人走後門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江南咧咧嘴幹笑兩聲,不知為何,麵對愛莎那樣女王式的女人自己都沒壓力,麵對蘇北總是有些不自然。
江南渾身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淋雨的原因,從沙發上站起來,晃蕩了兩圈走進蘇北的臥室,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來,果然一進蘇北的臥室,那種讓自己又心安又倉促的丁香花味更加濃烈了。
江南深吸兩口氣,後麵的蘇北說:“好聞嗎?”
江南回頭笑著說:“當然。”
“那你就好好聞吧。”蘇北平靜的說,絲毫沒有對江南闖入自己的禁地而生氣,而在江南的印象之,蘇北好像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生氣,那種淡定從容的人生觀,江南自問是無人能及的。
江南剛走到蘇北臥室的衣櫃前,蘇北便說話了,“不去看愛莎沒關係嗎?”
蘇北的話倒是提醒了江南,自己說什麼都不能放那個姑***鴿子,在蘇北麵前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激動,回過身走出來說:“她不是你閨蜜嗎?你不去看看?”
蘇北笑著搖搖頭,“我不去酒吧。”
江南吃驚於蘇北對愛莎的了解,“不過話說回來,那種地方確實不適合你去。”
蘇北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說:“不是那種地方不適合我,你不覺得我去那種地方很不搭調嗎?”
蘇北的話把江南說笑了,確實這女神隻會幹坐和淡笑,熱舞喝酒全然不會,跟一尊女神雕像似的坐在那裏,絕對是酒吧裏的一道奇葩。
“那我隻能替你安慰你朋友去了。”江南假裝無奈的說道。
蘇北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不過我提醒你,愛莎有男朋友,適可而止不會是壞事的。”
江南愣了一下,好在蘇北是背對著自己,沒有看清楚自己臉色的難看,江南轉念又想,是不是蘇北知道自己臉色難看而故意背對自己呢?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人。
江南跟蘇北說了再見便走了,蘇北趴在樓上看著江南頂著雨跑出小區,他走到門口還跟大傘下的武警鐵哥敬個禮調侃幾句,蘇北不經意的居然笑了,然後轉身回到臥室,走到自己衣櫃旁邊,最間掛著的正是江南送給自己的那件沙織睡裙,差一點被江南發現,蘇北輕笑一下指尖滑過睡衣坐在了床上。
江南還是晚了一步,去的時候愛莎的第一瓶威士忌已經喝掉一半了,江南一把奪過酒來,“我的姑奶奶,您能別這麼俗麼,有點心事就靠著這東西解愁?”
愛莎端著杯子半瓶酒一點醉意都沒有,“蘇北沒有答應是不是?”
江南尷尬的點點頭,“知道還問,你那個妹子就是塊寒冰,放在微波爐裏都化不開。”
愛莎淡淡的笑了一聲,自己難道不清楚麼,而且自己也明白江南也知道蘇北不會同意的,江南之所以上樓隻不過是怕蘇北誤會兩人的關係而已。
“說吧,什麼事?”愛莎終於發話了。
江南欣喜若狂,連忙給愛莎倒了一杯酒,“我朋友,對了你認識的,就是原來CB賣伏特加的那位。”
“哦?就是裝大瓣蒜的那位?”愛莎回想起娜娜的樣子,轉念又說:“這樣看來你是對人家有意思了,別他媽跟我說純潔的友誼,男女之間要是有純潔的友誼,那老鼠蟑螂都不用交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