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瑤抿著嘴看著江南,“你也想我懷孕麼?”
江南低下頭,在冷瑤的臉前說,“瑤瑤,你後悔了麼,做我的女人。”
冷瑤的手環著江南的肩膀,“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佳蕊的,能為你去死,這樣你是不是就能記住她一輩子了?”
江南的腦袋頂在冷瑤的脖子上,“傻瓜。”
冷瑤忽的坐直了身體,端著江南的肩膀,認真的說,“江南,你讓我也懷孕吧。”
江南看著認真的冷瑤,半晌說不出話來,語言表達不出來的,隻能用行動表示,攔腰抱起冷瑤朝著臥室走去,“那可要連佳蕊的那一份都生下來。”
江南認真的端詳著冷瑤,沒有穿絲襪的冷瑤絲毫沒有影響雙腿的效果,修長而又勻稱。
想起剛開始見到冷瑤的時候,自己就對那個裙底如此癡迷,江南笑了笑,一晃半年多過去了。
冷瑤讓江南看得有些靦腆起來,“嗯……江南,你知道我這幾天多麼想你麼?”
冷瑤微閉著雙眼,好像是在說夢話一樣,但是句句都是實話,目睹著身邊的人生離死別後,女人那顆尋求保護的心越來越強烈了,但更多的是對江南狀況的擔心,好在江南度過了這段不堪回首的時光。
江南貼在冷瑤身前,撩起她臉上的頭發,輕輕地撂下去,“我也想你,如果你願意,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冷瑤心裏湧起一絲暖流,“我願意。”
很久以後,冷瑤下地從抽屜裏拿了一個牛皮信封出來。
“佳蕊的獎學金剛下來,上她已經訂了電腦,自己還搭了一些,嗬嗬,真用心,我用的都沒你的好。”
江南看向窗外,大正月的,家家戶戶還都亮著燈,居然從來沒有想過,這麼想和楊佳蕊一起過一個年,哪怕就是再學校裏,在那個小飯館裏也行,江南咬著下嘴唇,槽牙緊緊的扣在一起。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佳節能再有,可是佳人卻不在了,佳人也可以再找,但是卻再也找不到了佳蕊。
冷瑤憑著女人的感覺,在黑暗伸出手掌,輕輕地在江南的眼眶擦拭著,溫暖而又潮濕。
第二天一大早,江南就打電話,把宋若涵叫了過來。
江南在一家珠寶店門口抄著兜等著,當宋若涵下了出租車,恍然間,江南才發現,原來連宋若涵都發生了變化,從前都是墊著腳尖走陸,身體一顛一顫的,跟個采蘑菇的小姑娘似的,現在那種腳步已經不見了。
“什麼事?電話裏說不行麼?”宋若涵抱怨著,粉色高領低腰的羽絨服,小腦袋縮在裏麵,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江南。
江南一把拉起宋若涵正插在羽絨服兜裏的手,攥在手裏,鑽進珠寶店裏。
“你想幹嘛,強麼?”宋若涵被江南拽的踉踉蹌蹌。
櫃台前,江南把宋若涵的小手往上邊一按,對驚訝的店員說,“求婚戒指,就這麼大手。”
年輕店員看了一眼茫然若失的宋若涵笑了笑,“是不是很驚喜,這就對了,這種事男人都會給女人驚喜的。”
女店員一邊說著,從櫃台裏拿出幾個複合宋若涵那纖細小爪子的戒指,“試試吧,都是今年新款。”
宋若涵還是不明白,青紅著小臉,“你幹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江南沒有說話,拉著宋若涵的小手,將一個戒指套在了上麵,然後搖搖頭,又換了一個,自顧自的擺弄著宋若涵的手,在空比劃著。宋若涵個兒本來就小,江南放在眼皮左右的時候,差點沒把宋若涵的小胳膊給卸下來。
“就它了!”江南堅定地說。
宋若涵揉著胳膊,“疼死了,你要死啊。”說著想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
女店員看了半天笑著說,“帶著吧,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還沒見過有姑娘戴上再摘下來的呢。”
江南從兜裏掏出銀行卡遞給店員,女店員笑著說,“一萬三,這是春節期間的特惠價。”
宋若涵顧不上摘戒指,長大了嘴巴,“這麼貴?”隨即小臉一紅,低著腦袋不說話了。
江南幹咳了兩聲,“卡上好像剛好有一萬多一點,你看看夠麼?”江南沒想過錢會不夠的問題。
女店員在卡機上刷了一下,“抱歉先生,您的餘額是一萬二千元,還差一千元。”
這時候,宋若涵終於站不住了,“花在你們這兒這麼多錢,就不能便宜點麼?”
女店員抱歉的看著宋若涵,“不好意思小姐,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誰是小姐?你罵我!”宋若涵沒理都不饒人。
江南趕緊拉住虎視眈眈的宋若涵,小聲的說,“先借我一千,帶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