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瑤端詳了一下江南和楊佳蕊,自己是過來人,楊佳蕊的一顰一動就明白昨天是怎麼回事了,不禁狠狠地剜了江南兩眼。
中午,兩個人回飯館,江南上樓換衣服,剛到二樓樓梯口,臉色刷的就變了。
昨天晚上的床單?不見了!
不會是讓她媽給收起來了吧,這樣不就暴露了,畢竟自己在這上了人家的女兒。
江南看著換了一件T恤走路還不是很方便的楊佳蕊說,“你不舒服,上樓吧,我一個人幫白阿姨的忙就可以了。”
“沒事……”
“聽話,聽人家說第一次不好好休息以後就不能有第二次了。”
“真的?”楊佳蕊半紅著臉,江南肯定比自己懂,而且自己一上午都沒有專心聽課,下身好像腫脹起來,疼的要死,也不勉強,乖乖的上樓了。
江南搖著頭直奔廚房,白雪正忙著炒菜,“把肉切了!今天上什麼課了?”
江南幹咳兩聲,“新聞傳媒。”
“哦,江南啊,佳蕊呢?”白雪繼續自己手上的勞動,江南一直不解的是,一個碩士生年紀輕輕就生下了楊佳蕊,喪夫,現在居然幹起了這行,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氣質上看都很不合適。
“那個……佳蕊……感冒了吧,上樓休息了。”江南試探性的說道,畢竟那張丟失的床單已經說明自己和楊佳蕊的貓膩暴漏了。
白雪好像沒有揭穿江南的意思,“你們也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見,佳蕊呢從小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凡事愛斤斤計較,但是晚上又一個人睡不著覺,我說這些,你明白麼?”
江南拎著菜刀揣摩著白雪的意思,果然是高學曆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江南明白白雪的意思,是讓自己謙讓照顧楊佳蕊,這些不用白雪說,一個女孩將最寶貴的時光貢獻給一無所有的自己,真正的男人都應該知道怎麼做。
“阿姨,您看您說的,您也不老,才三十幾歲,要是外人看起來還以為您和佳蕊是姐妹呢,而且佳蕊是姐姐。”江南切著肉奉承著嶽母。
江南的話倒是當真,三十多歲的女人比冷瑤才大幾歲。
白雪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別貧嘴了,我來切吧。”
當白雪回頭看去的時候,江南案板上的豬肉已經切成了細絲,白雪吃驚的看著江南,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切得這麼細,而且是沒有冰凍的肉,“在家裏常下廚?”
江南放下刀,端起剛出鍋的回鍋肉說,“窮人孩子早當家嘛。”然後開門出去送菜了,白雪抿著嘴點點頭。
放下菜,江南瞥了眼二樓的方向,估計那個傻丫頭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擦擦手又進了廚房,“對了阿姨,您和佳蕊的性格差異怎麼這麼大,而且聽佳蕊說您才三十……”
江南的話沒說完,幾塊青椒一抖被白雪從鍋裏掀了出來,江南眉頭一皺,白雪很快恢複常態,“忙完這一陣,好好跟佳蕊呆一會去吧。”
江南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沒開口,不知道這對母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忙了一個多小時,收錢,洗碗,切菜,江南才上樓,腦袋裏一中午都是疑問,很難想象像白雪那樣的女人會驚慌失措,肯定有什麼故事在裏麵。
“寫什麼呢?”江南站在門口問道,楊佳蕊慌忙的合上日記本,塞在屁股底下,“你這人上樓怎麼都沒聲的!”
江南聳肩咧嘴,“是你太專注了吧,讓我看看?”其實江南當然能猜到這姑娘寫的是什麼,一個小女生能寫什麼,大體都能猜想得到。
“不吃飯了麼?”江南坐在床邊一隻手搭在楊佳蕊的肩膀上問道。
楊佳蕊咕嚕著眼睛,“不餓,不想下樓。”
江南說,“是不好意思了吧,是不是咱們的事情讓媽媽知道了?”
楊佳蕊半紅著臉,這麼精細的姑娘怎麼會沒有發現印證自己玫瑰盛開的床單被媽媽拿走了呢,“都怪你。”
江南一陣無語,是你自己勾引的好吧,“行行行,都怪我,那我就罰我自己也不吃飯了。”
“你不回宿舍了麼?”楊佳蕊看著江南說道。
江南縷著楊佳蕊的小短發,“不了,回去睡不著,還是在你這睡吧。”
“昨晚沒睡好?”楊佳蕊伸著小腦袋瓜問,自己反正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江南睡熟之後,自己躲在江南的懷裏默不作聲,呆呆的失眠一整晚,天色快亮的時候自己朦朦朧朧的進入夢鄉,可是夢裏都是江南的影子,一會好像是夢,但是睜開眼睛江南耐看的臉龐就在自己頭上,要說不是夢,自己一直都在昏沉之中,驚喜、興奮充斥著大腦,如處夢境。
江南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昨晚這個傻姑娘看了自己一晚上,自己不會不知道,那種目光充滿了渴望、希望,但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江南也不想讓這個姑娘對自己陷入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