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梓睿走到秦舒藝的麵前行了行禮道:“不知娘娘,找臣來有何要事?”秦舒藝看見麵前頭上戴著淨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龍白蟒袍,係著碧玉紅鞈帶,麵如美玉,目似明星的容梓睿頓時失了神,聽到容梓睿的聲音後才回過神來對旁邊的奴才們使了使眼色,旁邊的奴才們便退了下去。見此情形的容梓睿聲音冷了幾分道:“娘娘到底找微臣來有何要事?還需要使奴才們退下,難道娘娘不知你我二人獨處不合禮數,還是不懂人言可畏四個字?”

“梓睿可是在關心我?”舒貴妃聽到容梓睿的話臉上露出了欣喜地神色說道。

“是,可是本王關心你是因為千燁。”

“嗬,原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容梓睿聽到這,不想與秦舒藝糾纏冷聲道:“若無事,臣先告退。”

“別,別走我找你是想問問你,三天後可真要娶那林瀲衣?”秦舒藝聽到容梓睿要走,心中一急便不顧禮一把抱住容梓睿說道。容梓睿看著秦舒藝抱著自己的雙臂怒聲道:“快放手,你若不放別怪本王不顧及皇上和宗政千燁的麵子,把你的雙手給砍了。”

秦舒藝心中大驚,趕快放開了容梓睿退到三步以外急忙說道:“梓睿對不起,我剛才一著急把這規矩忘了。”

“哼”

秦舒藝放了手,容梓睿立刻退掉外袍扔到地上怒道:“魎,還愣著做什麼?”鬼魅魍魎乃榮王府四大暗衛,武藝高強。平時以黑衣麵具示人,身在暗處保護王爺的安全。

“屬下在”一道黑影竄了出來。

容梓睿看了眼地上的外袍道:“燒掉。”

“是”魎撿起外袍後便消失了。

容梓睿怒視著秦舒藝道:“本王成不成親與你何幹?若不是因為千燁喜歡你,你以為本王會來這裏?以前你與我沒什麼交集,以後更不會有,你好自為之!”說罷,便用輕功離開了景儀宮。

秦舒藝愣愣地望著容梓睿離去的方向,腦海中不停浮現出那句“好自為之”。

——

司徒塵贇隨著李公公來到禦書房外,李公公便止步,轉過身來向司徒塵贇說道:“國師請進,皇上已經在裏麵等候國師,奴才先行告退。”

李公公走後,司徒塵贇走進禦書房,屈膝而拜:“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在批閱奏章的夏侯羽夜聽到聲響,放下奏章急聲道:“愛卿,快快請起,朕不是說過,無人之時,你與朕二人不必行此君臣之禮。”

“皇上,萬萬不可。”

“哎,你啊······”

“聖上,江南之事——”

“朕已撥款修堤,你無需擔心此事。”

“既如此,臣告退。”

“慢著。”

夏侯羽夜從書桌後急步轉出:“塵贇,三年了,自從當年在朝堂之上見到你,朕便立誓要坐上這高處不勝寒的皇位,朕殺兄弑父可都是為了你啊···你···”

“皇上”司徒塵贇打斷了夏侯羽夜的話“皇上,你我二人均為男兒身,雖說當世盛行男風,可皇上您貴為一國之君,寵幸男子,讓您的子民如何看待?況且,微臣好歹也是一國國師,怎能做皇上的男寵?皇上您要置臣於何處?”司徒塵贇話中帶著一絲怒意。“更何況,您既已為一國之君,萬人之上,想要臣又有何難?何必征求臣的意見?”司徒塵贇話中諷刺之意了然,心道:原來太子果真是你使計陷害才身陷囫圇,嗬,果然卑鄙。

“朕···朕想要的不止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呐!”

“既如此,臣告退。”司徒塵贇說完便拂袖而去。

李公公從門外走進,看了看夏侯羽夜道:“皇上,可要派人攔下他?”

“不,不用···由他去,終有一天,他會明白朕的心意。”夏侯羽夜看著司徒塵贇離去的背影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