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暖花開的日子,迎來這樣的喜事,但安舒兒並不開心,也根本不可能會開心,許是死了吧,許是心已經不會再跳動了,安舒兒正在接受這一切。
婚禮注定會很盛大,各界名流都會到場,畢竟莫家的麵子擺在那裏,不得不給,再者說,來參加一下婚宴,在莫家的大佬麵前混個臉熟什麼的,也是這些人非常樂意的。
半個月,在某些時候隻是掐指而過罷了。
安家大宅坐落在燕京的明月別苑,風景極佳,環境幽雅,無車馬喧,亦無白丁嘩,走在路上都很難聽見些許聲響,這樣的環境或許少了些生氣,但應有盡有,是個極為不錯的住所。
安舒兒穿著粉色的睡衣,側臥在軟床上,眼睛沒閉,長長的睫毛輕掩輕合,似乎在說些什麼動人的話語,而安舒兒的麵前,是一個小巧的液晶屏幕,正播放著一個節目。
聖響的世界裏發生了太多,可安舒兒都沒能去參與,隻能默默的當一個圍觀者,看著這個世界所發生的精彩。
“舒兒,走了,陪子歌他們挑婚紗去去。”
中年美婦推開門,毫無顧忌的走了進來,安舒兒將屏幕上的節目關掉,坐起身,一言不發的換衣服去了。
半響,安舒兒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連衣長裙走了出來,沒有經過半點的修飾,就這麼幹幹淨淨的一個人,顯得氣質出眾,極其的養眼,但美婦卻不認為如此,她皺眉道:“下次記得要穿正式點。”
豪門女子,放肆不得。
安舒兒扯開一個笑容,沒有說話。
坐著豪車,來到了京城最為著名的婚紗店,安舒兒下車,就看到莫子歌早早的靠在他的那輛純白天河擺著Pose。
純白天河全世界僅有十二輛,性能卓越,造價昂貴,且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豪車,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莫子歌享受著來往的人投來的豔羨的目光,看到安舒兒,連忙迎了上去。
“舒兒。”莫子歌溫柔的喊道。
安舒兒點了點頭沒搭話,目光之中隱隱一閃而過的同情和愧疚沒有人莫子歌看到,而隱藏的更深的痛苦,也隻有她自己領會的到了。
莫子歌想要牽著安舒兒的手,安舒兒想要拒絕,但,兩人的身份似乎並不允許安舒兒做出這樣的舉動,安舒兒苦苦的在心底裏歎了口氣,心說以後還有得委屈的,牽個手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安舒兒想要挽住莫子歌的時候,一輛飛馳的跑車噗呼一聲,帶起一陣狂風,飄逸的一個甩尾,停在了莫子歌身前。
“...我....”莫子歌想要爆粗口,但一想這是在安舒兒麵前,便硬生生忍了下去,保持著良好的豐都,看著從那跑車上下來的青年,喝道:“請你立刻道歉。”
“哦?怎麼了?”
那青年戴著墨鏡,白色的牛仔褲,墨色的皮帶上鑲著一大串金屬管子,灰色的大衣長到腰際線以下,白色的襯衫領子沒扣,看上去很是瀟灑。
“先生,這裏不能停車。”
在一旁的保安連忙走了上來,對著這個青年大聲道。
開玩笑,莫子歌他們可不陌生,莫家二少,而這個青年這麼麵生,估計來頭不大,趕緊在莫少麵前表現一下,飛黃騰達豈不是不遠矣?
就算這個青年有來頭,自己可是為莫少撐腰,還能委屈不成?這保安想的好,但也想的太簡單了些,堂堂莫家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小保安出頭?隻能說這保安有些做夢做多了。
保安的嗬斥並沒有令莫子歌欣喜,而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細細打量,似乎要看穿他的臉皮似得。
“我們似乎見過。”
雖然莫子歌確信自己沒見過這張臉,但那隱約間透露的神韻,讓他倍感熟悉,要麼是自己深愛的人,要麼,是自己恨極了的人。
自己肯定不會去愛一個男人,那這個家夥,莫不是自己的仇家?
莫子歌正想著,那青年開口了,說道:“您看起來似乎並無不妥。”
“你不應該拒絕我的要求。”莫子歌麵色發寒,而潛伏在角落裏時刻保護著莫子歌安全的保安立刻圍了上來。
保鏢是黑西裝打領帶嘛?不是的,莫子歌身邊的保鏢都穿著一身墨色的緊身服,那裸露出來的肌肉和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令人心底發寒。
“你應該表現的紳士一點,向我,和我的女伴道歉。”
莫子歌掏出根煙,這是特供雪鶴,同樣的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而且煙頭的煙草是特質的,無需點火,隻需輕輕的呼一口氣,煙便自燃起來。
青年摘下墨鏡,露出好看的麵容,沒有太多的棱角,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豐神如玉,極為的溫和。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
青年上前,猛地摟過了安舒兒,低頭深深吻住了安舒兒的紅唇。
許久,在莫子歌愣神結束的瞬間,青年道。
“她是我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