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匹狼,餓狼。
一匹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
一群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餓狼。
麵對著聶城崩,在他的目光下,嚴羅就覺得,自己正在一群餓狼的包圍圈中。
而眼前的聶城崩,則是狼王。
猩紅的匕首在其手中緩緩的浮動著,保持著一種莫名的規律,絲絲溢出的血色,喻示著這武器的不凡。
純黑泛藍的夜行皮甲,長發狂傲的披散在肩上,眸子冷如寒月,但更多的是一種漠視。
嚴羅納悶了,怎麼喜歡裝逼的人那麼多?太搶老子風頭了。
“吃過了嗎?”
撲通。
好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韓如月倒吸一口冷氣,扶額長歎。
還以為這家夥能說出什麼拽破天的話呢,對視了半天竟然憋出了這麼一句。
“吃過了。”聶城崩拍了拍肚子。
“三分熟的牛排,四人份。”
“嘖嘖,好胃口。”
兩人聊了一會兒夥食,聶城崩終於切入了正題。
“我老板叫我來殺你,你拿出點真本事,我們采點數據回去,以後方便有針對你的辦法。”
“你老板很看重我嘛。”
“了解你的人都不會輕視你。”
嚴羅笑了,聶城崩也笑了。
就在嘴角下劃,笑容褪去的那段時間,兩人動了。
嚴羅禦劍在前,聶城崩反手握匕,像是兩輛疾馳的跑車撞到了一起,在兩人接觸的刹那,一陣兵鐵交加的巨響過後,兩人互相倒飛了出去。
明明是兩個敏捷型選手,卻同時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屬性。
聶城崩空中猛地一騰,身形一沉,穩穩的落在地麵,雙腳犁地,挖開兩道溝壑。
嚴羅將劍插在地上,狠狠的劃出一道火花。
兩人對視,周圍觀戰的玩家皆是心驚,不敢言語。
明明隻是對了一招,從動到靜,仿若瞬息,周圍的風兒也仿佛停止了喧囂,變得寧靜且。
冷冽。
一片落葉拂過嚴羅的眼前,聶城崩陡然在原地消失了身形。
疾風步。
迎麵而來的微風令嚴羅的汗毛炸起,神經猛然一跳,幾乎本能的向著身側斬了一劍。
這一劍來得快,但力不足,擋不住狼王一擊,隻見嚴羅的肋間爆出大片血花,鮮血不要錢一般的流淌在了地麵,浸染了半邊身子。
血瀑!
刺客的王牌,所有職業的噩夢。
血瀑的判定效果十分的苛刻,隻有完全命中敵方,並命中部位是弱點部位才能觸發血瀑效果。
失血!
嚴羅的血量飛快的下降,在短短的兩秒的時間裏下降到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步。
可怕!!嚴羅足足一萬多的血量,在一招血瀑的效果下竟然近乎枯竭!
帝令的王牌,第一刺客,就連戰神天荒單挑時也不一定是聶城崩的對手。
帝令的第一,也可以說是華夏的第一了。
但聶城崩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比他強的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華夏,就有那麼一位刺客,比他強,強了太多太多。
聶城崩沒有趁勢追擊,而是再次隱入了黑暗之中。
一擊不中,遠退千裏。
嚴羅咬牙罵了一句,直接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