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某種程度上的全知……那即便你背後的未知存在無法直接出手針對你,但也絕對可以了解你此時在做些什麼,我這個時候和你說了些什麼話!”
“這一點你不要覺得奇怪,因為天元世界本身是有著天道存在的!我們兩人都沒有林沉那般直接隔絕天道的能力,所以言語以及神態、動作時時刻刻都在天道長河之中印刻著!”
“你背後的未知既然有著如此驚世駭俗的能力,察覺到你我正在做的一切,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徐簾說到這裏,看見沈言疑神疑鬼的在四周打量了起來,頓時不由的連連搖頭。
“查探天道長河,跟直接盯著你又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過去的事情是既定發生了的,已經無法改變的,所以你在怎麼謹慎都逃脫不了被對方探察到這些東西的結果。”
“相反倒是未來之事,即便是那些大能也隻能依靠推演的手段了……未來之事一部分是既定的,一部分卻是變數無窮的,因此才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局扣在一起,讓你想繞都繞不脫!”
“敞若你背後的未知已經將你可能做出的一切行為導致的後果都推演了出來的話……你即便是可以預見未來,也還是會陷入到這浩瀚的棋局之中。”
徐簾話音落罷,沈言倒也是停止了自己疑神疑鬼在周圍打量的動作。
“那你和我說不說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那些未知的存在是某些程度上的全知,你既然都能猜測到的東西,他們沒有理由不知曉吧!”
徐簾目光微微流轉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方才開口。
“某種程度上的全知,便意味著超出了這個程度便不是全知了。”
“譬如我先前和你說的一切,你背後的未知存在若有心想要知道,那是必然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在這種對過去已經發生的事,能布下這樣一個龐大棋局的未知存在,便可以做到了如指掌的地步,這也等同於變相的某種程度上的全知。”
“但他們卻不可能知曉我沒有對你說出的那個猜測。”
沈言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不解的望著徐簾。
“這個原因也很簡單……你背後的未知存在在怎麼厲害,也做不到無術讀心的地步。”
徐簾解釋道。
“所謂無術讀心,也即是說沒有對我施展類似於緝魂術那種搜索記憶的術法,再怎樣厲害的大能,也察覺不到我內心所想!”
“是以這某種程度上的全知,這個程度,並不包括讀人之心。”
“而這個猜測我若不說出口來……便隱藏在了我自己的心中,即便是天道長河有過去發生在天元世界一切之事的痕跡,也僅僅隻是記錄下我猜測出了一些東西,但具體是什麼,連天道也是不可能知曉得!”
“因為天道,同樣不可以讀人之心。”
“換言之……這個時候我不說出這個猜測,僅僅是為了讓它暫時性的不被他人知曉。等到了事近眼前,想必我也能更為肯定自己的推測了,到時自會全盤托出!”
沈言聽到此處,終於是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敞若某個人腦海中冒出一個隻有自己知曉而他又不說出口去的念頭的話,這世上便絕不會有另外一個人知曉了?無論對方的本事有多大?”
徐簾靜靜聽他說完,方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理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