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為我而來,也不是為傳送陣而來?那你說說,這荒獸莫不成是瘋了麼?”沈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旋即又是自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說來也是,這荒獸現在的模樣簡直太奇怪了點……和先前完全就是判若兩人,不!兩獸!若是以現在它的模樣和先前那擇人欲噬的凶狠比較的話,隻怕毫無端由的和我戰鬥在一起,也不是什麼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
徐簾待得他說完這些話,方才很平淡的搖了搖頭,也即意味著沈言言語之間的所有猜測和假設都不成立。
“這荒獸之所以會糾纏上你……完全是因為惜誦殘頁的緣故。”
“惜誦殘頁?”沈言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淡金色紙張,然後又搖晃了一下,明顯是在詢問徐簾你確定就是因為此物?
“好吧!惜誦殘頁!”見徐簾毫無反應後,沈言隻好接受了他的解釋,“不過你總得告訴我,這荒獸想要惜誦殘頁去做些什麼?”
徐簾見他如此模樣,卻是指了指獵刃嗜血者的雙瞳。
沈言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卻是一下子恍然。
因為他看見獵刃嗜血者的血瞳,竟還是忍不住的朝他手中的惜誦殘頁看了過來。這個發現,讓沈言頓然感覺到了此事的蹊蹺。
“徐簾,這是怎麼回事?”沈言忍不住的走到了徐簾的近前,而後低聲問道。
“你不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麼?”徐簾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什麼事?”
“為什麼荒古時期的一隻荒獸,經曆了無盡歲月的變遷,連神魔都隕落無數的情形下……還能存活下來?對於這一點,你難道真的不感覺奇怪麼?”
徐簾抬了抬眼,雲淡風輕的道。
“對……對啊!”沈言原本對此並沒有多麼在意,在他心底,先前完全就隻剩下了怎麼才能讓這荒獸敗退,所以並未深想到這一層。
但被徐簾一提醒,他卻是倏然之間就反應了過來,隻差沒有驚的微微跳起,不過語氣卻也已是訝異到了極點。
“再結合它的目的,惜誦殘頁。”
徐簾又提醒了一句。
“……這就更奇怪了!”沈言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副這兩者加在一起,就變得更奇怪的模樣。
徐簾終於是打消了讓沈言自己想出原因的打算,挑了挑眉頭後,方才出聲道。
“荒古時期,與現在相錯了多長時間,我是無法想象的!”
“不過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荒古時期到現在的期間,整個天元世界!乃至於林沉口中所說的無數個世界,都經曆了無數次的分崩離析和重組!”
徐簾見沈言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再度補充道。
“不要一副那樣的表情。我之所以這樣說,便是因為一個世界再如何穩定,有著再怎樣完善的規則!但世界本身隨著時間流逝的變化,乃至於世界之內人與物所造成的破壞……這些東西,卻是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同樣出現的!”
“也許整個世界的有靈智的生物所造成的破壞對於一個世界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但當這些破壞因為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擴散,那最終就會造成整個世界的奔潰!”
“當然……世界自身也是有著恢複力的,和人類一樣的。不過當整個世界內的生物連恢複這些破壞造成的創傷的機會都不給他時,無論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體係多麼完善,必定是逃不脫毀滅一途的。就如同凡人,個體的力量再如何強大,終究都會有生老病死!”
徐簾言及此處,見沈言眼中將信將疑之色總算是轉為了若有所思,方才說起正事來。
“而天元世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便在當初的荒古時代也是存在著的。”
“這荒獸獵刃嗜血者,也應當是世界分崩離析和重組之時,極其幸運而存活下來的。”
“至於為什麼會直到現在才出現……”
徐簾說到這裏,微微一頓之後,看了看沈言。
“還記得我當初說過,你背後那些可能存在的未知,所布下的局麼?”
沈言聽到這裏,連連搖頭表示了否認。
“你的意思是,那些局從荒古時期就開始布置了?你先前不是還說荒古時期距今不知道有著多麼久遠的時間麼?這樣的說法,未免有些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些。”
徐簾聽到他的話,卻是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我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念頭,但你不妨換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你想說什麼?”沈言攤了攤手,示意徐簾有話直說。
“敞若你背後的未知存在,是荒古時期就存在著的呢?他們能知過去,能算未來呢?”
“若我所料不錯……”徐簾並沒有理會沈言因為自己那一句話而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表情,神色平靜之極的拋出了另外一句話。
“九州聖山,泰嶽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