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諸位且先退下吧,楚風……你也退下。我倒要聽聽這乾雲府第一位先天境的少年郎,想要和我做一個怎樣的交易……”
到了天玄領主這等位置上,美女金錢,權勢都是觸手可及的東西。
無論是普通女子,亦或者他朝的公主王女,亦或是金丹階,化嬰階的女修,隻要他想要得到對方,那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罷了。
凝嬰巔峰,半步嬰變的實力,足以讓他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但這樣一來,他也就很無聊……因為更強的存在他招惹不起,修煉的話卻又遲遲不能踏出這一步。
越強,越巔峰的人,其實也就更寂寞,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很容易理解。
因而此時沈言的話,分毫沒有讓他憤怒,反而是激起了天玄領主那可幹旱依舊,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的渴望和好奇之心來。
待得楚風及一眾家主離開之後,沈言方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後隨手布下一道先天真氣凝成的屏障,來防止那些家夥偷聽。
“林禹,明人不說暗話。”沈言此時的態度,何止是傲慢,簡直是將林禹當成了晚輩一般。
他想的很明白,單純的做這個交易,說不得林禹便會拿了好處不認賬……所以他便要凝造出一種,自己背景驚人的效果來震懾對方。
這句話出口,天玄領主的麵色果然微微一滯,旋即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此時終於是相信,沈言是要和他做某種交易了。
畢竟除非沈言是個白癡,否則便不會在兩人獨處的情況下,表現出這幅模樣來。
“其實我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幫我封存住我七妹體內的九玄絕脈。”沈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望著天玄領主道。
“……”林禹可笑之極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掩飾不住自己眸子裏的震驚。九玄絕脈,這種東西,一個先天境的修者,如何知曉?
“一株悟虛花,以及我欠你一個人情。”沈言拋出了自己籌碼。
林禹做到這個位置上,自然不會笨的不可救藥。沈言開出的悟虛花,隻是讓他微微動心,畢竟這東西對他的後輩有用,對他的作用卻不是很大。
而沈言的一個人情,能做些什麼?林禹不知曉,但他此時也不會認為沈言背後,會沒有一個高階修者撐著,否則一個十七歲不到的少年,哪裏來的這份寵辱不驚的態度?
在林禹思考的時候,沈言表現的很鎮定,似乎根本不覺得他會反對。
許久之後,林禹終於是艱難的搖了搖頭,畢竟封存九玄絕脈,要耗費他大半的真元。之後他要快速恢複,隻能服用一粒玄級聚元丹,這東西,比之悟虛花的代價大得多。
而林禹,卻不是一個喜歡賭未知的人。雖然沈言背後站著的修者,很可能是嬰變階,甚至於望虛階的存在。
“……我不喜歡賭博未知,你的人情,能否比得上我出手封住九玄絕脈的代價,尚未可知。”
沈言聽到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因為他知曉林禹應當是一個謹慎的人。
所以在微微頓了片刻之後,沈言的嘴角終於是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旋即幾個字輕輕的吐出口來。
“那麼……加上一式小玄術如何?”
天玄領主那張滿是威嚴的臉,在沈言話音落罷後,頃刻間便呆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