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他們想要知曉這些消息,也沒必要讓北劍仙拿走清虛印啊?)
(搞不明白……不過北劍仙似乎是為了鎮壓雪天穹方才變成這幅模樣,也不知曉那雪天穹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木州令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清虛印這種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畢竟一般人也根本無法破壞其中的皇朝氣運。
至少木州令以自己上境的修為,也根本拿清虛印內的皇朝氣運沒有分毫辦法。
(不過……就算是皇室,也不能在我謀劃了這麼多年之後,便想著要橫插一腳!)
木州令心中開始算計起來。
但是轉瞬之間,他又徒然的歎了一口氣。
(本以為能從北劍仙的手中奪回清虛印,沒想到這個雜種隱藏的居然如此之深。不過他也已經油盡燈枯,修為耗盡之下,靠著一身劍意又能支撐多久?)
木州令的眸中泛起一絲陰厲之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有些森然起來。
(沒有奪回清虛印,也就代表著我不能借著歸還皇朝玉璽的借口,從趙清虛的口中旁敲側擊知道些什麼消息。)
(這樣一來的話,我壓根完全不知道皇室那些老家夥對這件事的信息到底掌握到了什麼程度……但應該沒有我多……那麼多年的謀劃,就算皇室要插手進來,我也要想法設法為自己尋求到最大的利益!)
木州令到底是兩州權勢的掌控者,所以眸中光芒閃爍了片刻,卻是神色一動。
(或許我可以……)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霾。
(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會讓某些事情的發展超出我的預料,但隻要能從中謀取到最大的利益,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
“該死!”
木州令心裏到底在謀劃些什麼,除了他自己自然無人知曉。不過還不待他為自己的計劃感到高興,便直接悶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用肉眼看去,他的右肩處那傷口中,開始不斷的竄動著淩厲的無數道劍意……完全是一種意,而不是任何實質的攻擊。
但即便是這樣,暗室內那青罡鎮獄石做成的牆壁,也出現了無數道淩亂的劍痕。
劍意的竄動僅僅隻持續了片刻,木州令整個人便已經死死的縮成了一團。他的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的滲出血來,整個人的瞳孔也因為巨大的痛苦而變得通紅。
不過饒是如此劇烈的痛楚,也隻是先前觸不及防傳來之時讓他悶哼了一聲。此後木州令竟是硬生生的忍下來這長達一刻鍾的劍意淩虐,卻沒有發出絲毫的痛呼聲。
強者,必須要對自己狠。
木州令,對手下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因而才能執掌蒼木,宣木兩州,坐在三十二州令之一的位置上。
待得一刻鍾後,劍意的淩虐漸漸停止,木州令的身軀方才猛然鬆懈了下來。
他的衣衫已經完全成了碎片,整個人狼狽之極的癱軟在地,右肩的傷口流淌出的鮮血,徹徹底底將他的身周的地麵都給染紅。
(北劍仙這雜種!若是有朝一日落在了本尊手裏,畢竟要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讓他也嚐一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木州令的麵色蒼白之極,但那一對眸子裏散發出的陰狠,卻是沒有減弱半分。
(現在務必要抑製住不讓傷勢擴散,否則就真的麻煩……可惜我對意的領悟太弱,否則隻怕能一點點的磨掉這些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