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暗了,流螢,墨玉也都已經退了下去,僅留了一盞燈在房內,橘黃色的燈光在風中搖曳,影子被拉得老長,似夢魘般,雪染睡覺時總喜歡留一盞燈,孤竹生曾今問過他,她說“橘黃色讓我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每次從夢中驚醒時都會看到有盞燈會陪著我。”今日這盞燈也也一如平時的亮著。
一身影從窗戶飛入房內,迅速吹滅了油燈,手一翻轉將雪染的睡穴點上,扛在肩上翻出窗戶飛出皇宮,一切都悄然無聲。
雪染以睜開眼看見的便是鐵製柵欄的牢籠,上有蜘蛛,下有老鼠,開來他終與是下手了
迷藥還沒完全散去,雪染仍是有些頭暈眼花,一雙黑色官學映入眼簾
“丞相公子倒是好雅興,怎麼請本公主到此出來品茶啊”雪染嬉皮笑臉
“神女如此聰慧難道不知我請公主到此所為何事?”
“丞相公子此話怎說,我怎知你找我所謂何事。”雪染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你是不打算說了是吧,天芒在哪?”
“哈哈哈,天芒,若是我有天芒,那我還會被你困在此處嗎?我的丞相公子大人。”
“你是不打算交出來了,你的五彩鳥可是在這呢。”拍了一下手,牢房外侍衛拿出一個用黑鋪蓋者的鳥籠,丞相公子將黑布去下,裏麵的正是那天給我報信的五彩鳥。
“都知道了何必要來問我。”雪染破罐子破摔,大字躺了下去。
“好久沒這樣睡過,舒服”
“來人用刑。”
雪染被吊了起來,“公主不如你將天芒給我,我保證你還是公主,依然有你的榮華富貴”
“小少爺,不知你這麼作,丞相大人知道嗎?”雪染笑得沒心沒肺
“你威脅我,那就要開你有沒有本事離開這裏了。”
鞭子在雪染身上抽的瑟瑟生風,雪染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仿似沒鞭笞的人並不是她
丞相公子看著滿臉黑色,“滾,你是沒吃飯是你吧,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於是他從侍衛手裏奪過了鞭子,他下手確實是稍重一些,再加上了八成內力,才第一下血染就有些吃力,可是雪染還是在笑著,透著蒼白,齒貝緊咬著下唇,血絲在往外滲,“你是沒吃飯嗎,不痛不癢的。哈哈哈……”,“哼,此刻在你不過是嘴硬罷了,來人,把他放下了,拿銀針來”
雪染被綁在了老虎凳上,丞相公子又恢複了原先溫文儒雅的樣子,“等一下我看你還最不嘴硬,我用著銀針一針一針把你嘴給封起來,看你還真魔強嘴。真是淘氣,哈哈哈”丞相公子用手指點了一下雪染的頭,公子語氣是溫文爾雅,可是這一個個字句卻讓人不寒而栗,渾身顫抖,再然後雪染便沒了知覺,聽到飛針走線的聲音,聽到血流的聲音,漸漸模糊。
“雪染別睡,我來了,別睡,很快就沒事了。”孤生竹抱著渾身是血的雪染焦急的呼喚著,“沒事的我們去找蘭神醫,別睡雪兒……”然後雪染便昏厥過去,什麼也聽不見了,什麼也看不見了,剩餘的隻有一片漆黑,如在胎盤中的安寧與祥和,然後便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白衣男子、一個雲端、一個溫暖的地方,四處都是雲,在山間,在雲裏,有霧、有煙、還有一個人的笑、還有心間莫名的感覺,與他指尖相碰,嬉笑賴皮,溫柔的撫摸,偏愛,嫉妒,名不清楚,看不透徹,有笑,有淚,有血,有汗,可是私有一層紗將其阻在外出,不能入內,那眼角的淚痣似在哪見過,在哪呢,明明是沒去過的地方可是去那麼熟希…………
慢慢的雪染從夢中醒了,似夢非夢,淚水已浸濕半個枕頭,可是也不知夢中看到什麼,忘了,
“醒了,要喝水嗎”顧妖孽滿臉疲倦,眼中布滿血絲,可是說話的語氣卻中氣十足,毫不溫柔,顯然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