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然其實並未修習過劍術,隻是他經曆了迷霧深淵的奇遇,肉身強悍無比,力量更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所以,他以絕對力量發出的一劍,雖無花哨,卻因力量的裹挾,速度快到了極致。
“什麼!”這一劍落下,方誌也是瞬間絕望,他自認為修武以來,在同齡人當中,從未見過如此之快的劍招,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劍招,而是隨心使出的一劍,看著幹淨利落,毫無花哨,卻又是無解之劍,防無可防,避無可避。
總之,這一劍出來,方誌便卻戰了,他還拿什麼來和蕭劍然抗衡。
武修在生死決戰之時,戰況錯綜複雜,生死隻發生在一瞬間,最忌諱的便是卻戰亦或者是走神,二者隻要犯其一,戰局便是瞬息萬變,後果不堪設想,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方誌便是如此,他直接被蕭劍然那一劍所發出的氣勢給嚇到了,竟直接卻戰,不知如何是好,這也導致他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便慘死在蕭劍然劍下。
方誌一死,其他幾個方家之人,自然也不可能活命了,畢竟蕭劍然現在孤身一身,身後沒有任何依仗,若他仁慈留下活口,來日必將後患無窮。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仁慈,而給自己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至此,方家之人,全滅!
“唉~機會給你們了,隻是你們不夠格……”解決掉方家一行人後,蕭劍然便收起長劍,內心平靜無比,絲毫沒有被這一切所影響。
因為,對於幾人的死,他沒有一點憐憫,更沒有一絲的愧疚,那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如若在之前方誌發現他時的時候,方成能夠低調一些,而不是那般囂張,揚言要殺他,他也不會動手殺方成。
在方成死後,如果方誌有那麼一點點的覺悟,懂得進退,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化幹戈為玉帛的。
但奈何方誌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自信到盲目的地步,選擇了和方成一樣的道路,若非如此,蕭劍然也不至於下殺手,因為他並不是嗜血之人,他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
“在下柳浩,閣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方誌已除,柳浩知道,他們所麵臨的危機已經解除,而主導者便是這位看著比自己都小上許多的少年蕭劍然,這不禁讓他暗暗咋舌,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如此年輕,不僅實力強橫,心性也是非同尋常,由心佩服道:“閣下如此年齡,就有此實力,我真是自愧不如!”
“過獎!”蕭劍然也並非蠻橫之人,人若以禮待他,他定以禮敬人,遂對柳浩抱拳,一改之前那種殺伐果斷的肅然,語氣很是謙和的說道:“在下蕭劍然,無意中來到此地,不知如何出去,還望柳兄能夠指點一二”
“這裏我們再熟悉不過了,出去也不過小事一樁!”柳浩也是性情中人,聽蕭劍然說是無意中來到這裏的,他也沒有懷疑,而是很直爽的說道:“我今年二十歲,看樣子我應該比你大上幾歲,若不嫌棄,我就稱一聲然弟,不知意下如何?”
“浩哥!”之前柳浩在麵對方誌時,所表現出來的不屈不折態度,蕭劍然是看在眼裏的,說實話,他對柳浩也挺有好感,也願意和他交好,便也不磨嘰,直接以兄長稱之。
好男兒就應當有真性情,麵對直性子之人,不應太過虛假,心中怎麼想,便怎麼做,凡事順心而為,隨性而行,隻求不違心,隻求問心無愧——這便是蕭劍然的行事風格。
“好!然弟!”見蕭劍然如此直爽,柳浩更加高興,之前麵對死亡時的絕望早已煙消雲散,繼而,他又看向身後幾個柳家子弟,厲聲說道:“今日之事,回去之後,誰也不能提起半個字!”
並非他柳浩怕事兒,方家之人,殺了也就殺了,總之無人看見,但這些人都是蕭劍然所殺,若是走漏風聲,也許方家投鼠忌器,不敢對柳家之人如何,但蕭劍然孤身一人,就難免有人會從他下手,那他的處境便危險了。
柳浩既然把蕭劍然當兄弟,就定然不會因此而讓蕭劍然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