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趨之若鶩的數字就明晃晃的寫在上麵。
“辰公子說的沒錯,這個瀟子堇果然來到了八劍宗的地盤上。”神秘人那陰暗的鬥笠下,露出了一抹乖邪的笑容來,將那小冊子塞入到懷中之後,整個人走了幾步就消失在了這略有雜亂的小巷子當中。
北風怒號,冰冷的風中夾雜著些許的雨水,還尚未到傍晚,天空就被黑壓壓的烏雲給鎮壓的完全看不到光芒,令人從心底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壓抑,嗚嗚的風聲仿佛是妖魔在作祟,從天空一端迅猛的吹到另一端天空的盡頭去,整個大地都發出轟隆隆的沉悶聲音,好像雷聲都被雷雲給掩蓋住,隻好從地麵上宣泄自己的怒火一樣,雨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蕭,迎風吹來,卻令人睜不開眼睛。
沒有多少人會在這樣的天氣出來行走,一條泥濘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搖搖曳曳的在道路上緩慢的行駛著,前麵的馬匹都被這沉悶的天氣弄的提不起精神來,那寒風和雨水吹到馬匹的臉上,連馬都感覺有些難受,馬車前麵坐著一個馬夫,馬夫的身上穿著蓑衣,看樣子是一個非常具備駕車經驗的馬夫,麵對如此惡劣的天氣臉上居然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更是在馬車搖晃的夢烈的時候都穩坐車沿上。
在馬車裏麵,平穩的坐著兩個人。
一女子,入眼看去,文靜文雅,在馬車的一個角落裏,防止馬車搖晃的時候讓身子傾斜出去,索性就在角落裏,手裏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盡管外麵漆黑如墨,滾滾雷霆,但是在馬車車廂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有明亮的燭火,桌子是固定在馬車車廂地板上的,所以任憑車身搖晃的再劇烈都不會讓桌子傾倒。
而另外一人卻是一名少年。
年紀不過二十歲,但是從他的麵容上卻看到了一些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滄桑,一雙眼眸浩瀚如海,深邃似天空星辰,少年一襲白衣幹幹淨淨,長相並非很帥,但是卻眉宇間卻蘊含著一股浩然之氣,此刻的他沒有和女子攀談,僅僅是依靠在馬車車廂的牆壁上,掀開那簾子的一個縫隙,看著外麵的情況,任憑那冷風如何的肆虐,卻都無法吹到車廂裏麵來,宛如形成了一個不可破碎的氣場一樣。
這兩人正是租了馬車奔著天劍山而去的瀟子堇和唐婉然了。
“按照這個速度前進的話,我們傍晚之前是難以到天劍山了,沒準到天劍山下麵鎮子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瀟子堇扭過頭來,終於是打破了這個維持對了很久的平靜,那桌上的燭火似乎也因為這個氣場的破碎而微微的躍動了一下,唐婉然略有慵懶的抬起眼眸來,盯著那躍動的火苗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我們沒有必要這麼著急,既然今天到不了的話,明天到也是一樣,半夜到鎮子上找個地方住一晚也就是了。”
瀟子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的確是沒有著急的地方,雖然瀟子堇心中迫切的想要看到第三個劍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