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剛好是黃昏十分,正是吃飯的時候,這是好的醫院到有那麼一點點的嘈雜,我咪這眼睛,看了看手上的吊針,又輕輕地摸了摸頭上纏的緊緊地繃帶,身體是沒有知覺的,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就像我此時的心一樣,我恍恍惚惚的記得一些這一生中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零星的片段,想努力的去想起,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隻聽到一個男子拉著急切的跑了過來說:醒了醒了,你看我就說她動了,說著又滿臉關切的看著我。隻見他五官長得精致,濃密的眉毛下有一雙紅腫的眼睛但依舊顯得那麼富有靈力,一頭黑色的短發盡顯幹淨利落,隻是他同樣穿著一身病服,跑過來的時候也見到他的左腿一瘸一拐的,我心想著倒真是可惜了,這少年如此英俊相貌出眾怕是餘生都要與拐杖作伴了。醫生激動地看著我掛著一臉的不可思議。伸手扒開了我的眼睛,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隻需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由於頭部損傷嚴重,以後會不會落下後遺症我也不知道,之前檢查結果顯示她現在很有可能出現記憶暫時的消失,等他身體好了以後這些都是慢慢可以恢複的。這個男子道;有勞醫生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剛剛進門時的那種毛躁,看起來很是穩重,在我住院的這段期間都是在陪我,照顧我,盡管他也是患者,後來他告訴我他叫洛凡,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深刻的記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帶著怎樣的表情,那是一種溫暖而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傷感中間夾雜這的更是這麼多年裏數不盡的滄桑。我多希望這真的隻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所有的事情還都定格在那個夏天,一切都沒有變。
還有一個人也會偶爾來看我,洛凡說那是我的父親,隻是我卻怎麼也親近不起來,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我以往的那麼多年裏對父親的感覺都是空白的,一無所知的。在我住院的這麼多天洛凡一直陪這我,他告訴我我叫程落黛,說我們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我們那時候都是在成都的九中那是一座很美的城市,等我出院了就陪回去去找尋我失去的記憶,因為他知道那些記憶對我而言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但是他又很矛盾的說並不希望我記起,因為他不想我那麼痛苦,他想看到我幸福。聽他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會抽動的疼,疼得我喘不過氣來,好似什麼東西從我的心裏我的生命裏抽離了一般。那種痛是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夠體會。
今天天氣真好,適合接你出院,我站在醫院門口,微笑的看著坐在法拉利跑車上的洛凡而這種微笑是陌生的,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的,包括程落黛這個名字,畢竟我對這一切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我坐上了車,洛凡說:你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你還是你絲毫沒變,還是不熟不愛說話。我還是淡淡的笑了笑。他說:走吧我帶你兜風你想去哪?海邊,我輕輕地說道,他的神情先是頓了頓,隨後道:罷了,走吧,你跟我不必這麼生分的,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有什麼你跟我說就好了至少現在我對你的過去比你自己還要了解。我心想確實,畢竟他這麼多天待我確實很好,不會是壞人,我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以至於在醫院昏迷數天有生命危險也肯定與他無關。我說:洛凡,我是有一些印象的但那隻是片段,也不是有意要隱瞞你,我是不是出事那天你也在,是要去見什麼人,一個對我們而言都很重要的人,我隻記得我在碼頭似乎還聽到了搶聲和打鬥聲其他的都不記得。洛凡的神情很是傷感,他說;沒錯,那個人對我們都很重要,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始終如一,哪怕忘記了全世界,也段不會忘記他對你有多麼重要。我默然。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海南的風吹打在我們的臉上,顯得格外清亮,風裏夾雜著菠蘿與椰子的香飄氣息顯得爽朗,可這風的背後到底夾雜著多少的刀光劍影,我不知道,洛凡也不知道。車子行駛到郊區的時候,我們都感受到了異動,後邊跟著大概十幾輛黑色的轎車。洛凡說:坐穩了看來海邊我們今天是去不得了,得趕緊趕回市區,畢竟在那裏他們不敢明著衝我們動手。我說:這些是什麼人?他說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那麼多,我們得趕快回市區,否則你性命不保,那個女人恨你入骨斷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而那個男人,我會讓你血債血償,欠我們我會以條一條的算回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這句話,隻見車子原地飄逸一下子掉了頭飛快的向那十幾輛車的前麵開去,隻見對方個個虎視眈眈的拿出了槍一下子進入了開掛模式的向我們突擊猛進,突然有一幕在我腦海中閃過,夜冥宸,我叫了出來。這是的洛凡早已無暇顧我早已是奮力迎戰拿槍朝對麵邊打邊用力的踩著油門,車子從他們的車上飛過一輛又一輛,終於落到了地麵上使勁的向前方飛馳著,後麵的車也是窮追猛趕臨近市區,也就悄悄地散了。洛凡說,不能掉以輕心,在沒幹掉他們之前的這段時間會安排我去夜冥宸家裏住,那是他兄弟,一生的兄弟。夜冥宸,我哭了眼淚如珍珠般的往下掉,心好疼,頭也好疼,聽到這個名字我心如刀絞,洛凡說:你可是想起什麼了,目光中帶有一絲傷感和期待,我說沒隻有這個名字,但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這個名字,我的心就痛,洛凡說落黛,我相信你可以想起來的,你也必須要想起來,因為我愛落黛的全部是整個你。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冥宸家裏那是一棟很豪華很奢侈的別墅。洛凡可能覺得尷尬了就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裏麵的人也都認識你他們會護你周全,你若跟著我我怕我顧不上來你這些天我要跟他們算算賬了,在不敲打敲打我看他們就不知道這海南的天是晴是陰了。我說好,那我進去了,你萬事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