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是不是還有一種人皮麵具可以和人的相融呢!雪珞把看過的電視劇裏任何一個離奇的可能性都搬了上來,試圖找尋最後的一抹渺茫的光芒。
如果有這樣一種可能,她該如何證實,下葬的吉時馬上就要到了,若真得是祁,生前的願望無法滿足,死後,她絕對不能耽誤於他。
雪珞最後依依不舍的再次輕撫著冰冷光滑的臉龐……最終看著棺蓋緩緩地闔上,柔和的唇線、挺立的鼻翼、狹長的眼睛、白皙的寬額直到最後一絲縫隙,君璧祁安詳的俊顏完全被淹沒在黑暗中,雪珞依舊不舍地離開目光!
難道從這一秒開始,她和君璧祁真得要陰陽相隔嗎!
奢華的出殯隊伍,緩緩向皇陵開去,清一色蒼白的哀服,就連小小的寶寶也披麻戴孝,靈動的大眼睛也蘊滿了水汽,顆顆碩大的淚珠儼然是短線的珍珠,雪珞則迷茫地坐在輦車中,對寶寶的痛哭沒有一絲心痛,此刻的她,心髒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陰鬱的天氣、森冷的風都似乎在訴說著淒涼和惋惜。
雪珞呆呆的看著君璧祁的巨大華麗棺木被安放好,眾人哀哀地行禮。
“為國捐軀、為了黎民百姓,你隻能永遠躺在這與世隔絕的黑暗之中,我永遠見不到你,天兒也永遠見不到最寵他,最愛他的爹爹了。”雪珞撫摸著墓前冰冷的石碑,“追封嗬嗬,死後的榮光能作何用。”雪珞輕柔地撫摸著墓碑,“無論是天上、地獄,我永遠都愛你,深深愛你……”
雪珞起身,走到棺前,靜靜地閉上眼,無限眷戀地將臉貼在蓋上,就像是依偎在愛人的肩膀般一樣幸福地沉醉著。
“爹爹,再見寶寶,愛你嗚嗚,爹爹寶寶要爹爹抱抱嗚嗚。”
“祁永別了!永別了……”
“軒!能不能跟我來,我想問你幾句話!”雪珞叫住了楚軒昂。段俊栩和上官甄同時轉頭看著雪珞,她隻說問楚軒昂,想必是有關於戰場上的事情吧!
“好!”楚軒昂怔怔地看著,跟著雪珞向書房走去。
“能不能把當時的情形和我說一下。”雪珞的語氣不帶任何情感,聰明如他,自然之道雪珞說的是什麼。
“當時我軍已經大獲全勝,將士們也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就在那晚,說敵軍的殘軍來偷襲,於是我與王爺商量的結果是我去對付敵軍,由他負責部署軍隊回宛城。可想而知,等我將敵軍擊退後,回到軍中,王爺已經身中劇毒沒有氣息。”
楚軒昂頓了頓,對上雪珞冷靜凝思的深情,繼續道,“軍中的士兵都是幾年來與我出生日死的弟兄,自是不會殺害王爺,也不會欺騙於我。他們說正當王爺在帳中休息之時,暗夜中幾個黑影身手極其矯健敏捷,從王爺的大帳中閃出。結果他們進賬時發現帳中隻有略微打鬥的痕跡,但王爺已經身中劇毒,氣息微弱,等到軍醫趕到已經回天乏術。我們猜測是敵軍吃了敗仗不服而以殺害王爺來達到報複的目的,隻是我們卻無從查證。”
雪珞看著楚軒昂的眼中沒有一絲閃躲和憂鬱,自己不應該懷疑於他,從第一眼相見,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剛正不阿,忠肝義膽的氣勢,和他的每一次相處,雪珞證實了他不會以這番陰謀傷害祁,而且也沒有理由。
“無從查證?”雪珞凝眉,“祁中的是什麼毒?”自己沒有覺得祁身上有什麼中毒的異樣,隻是臉色有些青紫,程度也不深,怎麼會致命呢!
“這種毒是南緬國和我國邊境上的一種植物,叫做罌蘭花,花長得極其絢爛,純白色的花瓣,少來的花可以治病,但是大量使用就會即刻致命,無藥可解。正因為是邊境上的花,也不好認定就是南緬國人所為,既然刺客來到了邊境上,就可以采摘到這種花。”楚軒昂的俊眉凝重,無奈和自責。
雪珞為什麼現在才問這些,某非。“珞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楚軒昂的眼眸有了一線欣喜地波瀾。
雪珞察覺到,淡淡地搖了搖頭。心裏卻有著強烈的好奇,究竟有沒有人皮麵具?究竟是誰毒殺了君璧祁,若祁沒死,祁現今何在?這些假象的製造目的又何在?這一個個謎底如何揭開!雪珞閉了閉眼,然後轉身邁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