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走的時候很匆忙!”
水藍月看著屋子裏麵的擺設,大多數東西都還在這裏,隻是少了些女人用的東西罷了。看的出來,當初柳白將娘親帶走的時候,走的很匆忙,不知道娘親現在如何了。
葉辰稱呼天羅教的護教使為柳白,而在水藍月的心目當中,她從來都沒有這個父親。自從她開始有記憶,就沒有看到過父親,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父親,隻有她沒有父親。
因為這個緣故,很多人都罵她,欺負她。
而在紅花教的那一晚,當她得知她的父親沒有死,而是用詐死的方式瞞天過海的時候,對那個黑袍人柳白,她都沒有任何的親情。他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從來都沒有熟悉過。
“我們今晚就在這裏睡了!”
葉辰道。
這木屋裏麵盡管簡陋了些,屋頂還是個大窟窿,不過總比在樹枝上過夜的好。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床榻和被褥,這床能夠用,不過那被褥在風雨當中已經黴變。
幸好,水藍月在衣櫃裏麵找出來一床幹淨的被褥,鋪在床上。
“我們,我們兩人··”
水藍月低頭頭,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淺紅,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
“你睡在床上,我睡在屋頂!”
看到水藍月窘迫的神情,葉辰心裏麵都樂開了花,不過在女神麵前,他還是需要保持他的矜持。將屋子裏麵的門關上,葉辰飛上屋頂,在屋脊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盤膝閉目而坐。
修煉到他現在的境界,大地是床榻,而蒼穹是被褥,隻要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當中,這些外部的因素就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他盤膝而坐,保持著腦海的清明,意念好像是一條線一樣,在青樹林裏麵不停的蔓延著。
他相信,用這些意念在樹林周圍,便是由人進入到距木屋三裏,他都能夠聽清楚來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寒月當空,戚戚然然,躺在床榻上的水藍月,抬頭看向穹窿,沒有了屋頂的阻礙,躺在床上就能夠看到幻滅的星辰,看那張無盡的大河在穹窿上流淌,這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吧。
或許現在,對於水藍月來說,除了娘親不再身邊的不完美,剩下的她都覺得很幸福。
屋脊上麵,葉辰盤膝而坐,星光散落在他的身上,發出柔和的光澤。在寒月之下,這座小木屋上空,忽然出現了一座巨象。這巨象生的兩根寒光閃閃的獠牙,身軀巍峨好像一座小山丘一般。
它的鼻子向著虛空伸出去,青樹林內部的元氣好像是河水一樣彙聚到它的鼻子裏麵。
葉辰的腦海裏麵,同樣有一頭大象,這大象的動作和虛空裏麵的那頭大象一模一樣,每次伸出去鼻子,他都能夠感覺到一股滔滔的真氣洪流從外麵灌輸到身軀當中。
“真是爽快啊!”
真氣在經脈裏麵遊走,不知道有多麼舒服。
“我為何不嚐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解開教主在我身軀裏麵留下來的封印呢?!”
葉辰心道。
教主紅兒留在他身軀內的封印,目的就是為了製造一種他重傷逃逸的假象,不然的話很容易被天羅教的人給看破。不過此處距離天羅教還有很遠的路途,這其中可能還會有凶險,如果封印不去掉的話,萬一遇到無上高手那就糟糕了。
稍微一動,那巨象的鼻子豁然變大,吞吸之下無數的元氣都灌輸到他的身軀裏麵。操縱者意念,那真氣灌輸到被封印的經脈裏麵,好像是大河的水一樣,不斷衝擊著那道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