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供奉替他們遮擋怒火,他們還有什麼道理不放心呢。
“好了,我們走!”
在眾人的簇擁下,葉辰回到了大船上,大船開動,順著水流的趨勢,朝著渭水河的下遊方向飛馳而去。在甲板上,葉辰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哪裏安靜的看著渭水兩岸的風景。
“供奉大人,你拉肚子的病可好了?”
夏侯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葉辰的身邊,恭敬的說道。
“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看來這事情,真的是天意啊!”
葉辰笑道。
“或許是吧!”
夏侯淵的目光,也放到了渭水兩側的風景上麵,仿佛是沉醉在了大河濤濤,潮平兩岸闊的美景當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甲板上的侍衛們也沒有說話,大船上很安靜,似乎一枚針掉落在地板上,都能夠聽到響動一樣。
葉辰的腦海裏麵,浮現出來水藍月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那張臉,美的好像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美得那麼驚心動魄,卻似乎又是恰到好處。
這種美,美得不同尋常。
“水藍月,我一定要尋找機會去追求你!”
葉辰在腦海裏麵暗暗的發誓道。
“供奉大人,下去小酌一下可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大供奉葉辰的神情有些呆滯,夏侯淵笑道。
“好啊,我正要飲酒!”
葉辰向著渭水河東岸看過去,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大的集市,向著操作大船的手下喊道,“在前麵的集市上停靠下來,擺置上新鮮的蔬菜和瓜果酒菜,我可不願意在拉肚子!”
聽到葉辰的話,周圍的這些侍衛們都笑的前仰後合,大船在集市的港口上停靠下來。周圍的船隻看到這突然殺過來的大船的帆布桅杆上,懸掛的是紅花教的圖騰,便知道這艘船不能夠招惹。
葉辰和夏侯淵兩個人都沒有下船,置辦新鮮蔬菜和瓜果酒肉的事情,自然有下麵的人來動手操辦。他們兩個人來到了船艙裏麵,相對而坐。
“夏侯兄,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
葉辰認真的看向夏侯淵,笑道。
“供奉大人客氣了,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夏侯淵恭聲道。
“咱們紅花教裏麵的聖女選拔製度,我總是覺得過於殘忍,不知道夏侯兄怎麼看?”
葉辰淡淡道。
他的聲音很淡,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是一顆平地爆炸的驚雷一樣,震得夏侯淵的臉上都沒有了半分的血色,他遲疑了一會,看向葉辰道,“供奉,教內的事情,我們私自在這裏商議,要是被教主她們知道了,我們···”
夏侯淵停頓下來,不在繼續往下說。
“害怕什麼,這裏都是我的人,而且我的意思,並不是要誹謗紅花教。我成為供奉這些年來,對於紅花教的許多事情,都是一清二楚,就譬如這個聖女選拔製度,我覺得太過於殘忍。咱們紅花教是修行宗門裏麵的名門正派,這聖女的選撥卻是那麼的殘忍,外麵的那些宗門,不知道怎麼看待我們呢。”
葉辰淡淡道,“我打算回去以後,稟報教主這件事情!”
“供奉大人,萬萬不可!”
夏侯淵臉上帶著一抹凝重,截然道,“教主大人不可能同意供奉大人的話,我們紅花教最是尊重傳統,這個傳統流傳下來幾百年的時間,不是供奉大人一句話就能夠更改的。”
“我一向欽佩供奉大人的為人,還是希望供奉大人三思而後行!”
聽到夏侯淵的這些話,葉辰便知道這夏侯淵也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老古董了,這些話他之所以告訴夏侯淵,便是打算爭取一個盟友過來,現在看來這個夏侯淵不懂得變通,決然不是一個好盟友的選擇了。
“好了,我知道了!“
葉辰笑道,正好這個時候上岸去置辦蔬菜和酒肉的人回來了,他取過來一壇子洛水清酒,揭開酒壇子上的封泥,給夏侯淵倒上一碗酒。這洛水清酒非常的清澈,而且香味四溢,整個船艙裏麵都充滿了這種酒的味道。
“來,夏侯兄,我們邊吃邊聊!”
葉辰將麵前的清酒一飲而盡,臉上寫滿了笑容。
那夏侯淵看到葉辰將酒喝掉,他也是一個頗為好爽的人,當下端起來麵前的酒杯,昂起來脖子就這一杯清酒喝了一個空空。船行駛在渭水河上,夏侯淵和葉辰兩個人一直都在船艙裏麵飲酒,這日子倒是也過得十分的快活。
船行五日,借助著水流的動力,大船很快就來到了一片大紅色的花海裏麵,這花海便是彼岸花的海洋,船在花海裏麵的一處碼頭停靠下來,早有人在碼頭上迎接著葉辰等人的歸來。
“是青龍護法!”
葉辰一抬眼,便看到來迎接他們的人,便是紅花教裏麵的一級護法青龍。
“供奉大人,我奉命在這裏迎接!”
青龍護法看向葉辰等人,目光卻是在眾人的周圍轉悠了一圈,葉辰看著青龍護法的神情舉止,便知道這護法正在尋找水藍月。“青龍護法,你在尋找什麼?”
葉辰明知故問。
“供奉大人,這次任務?!”
青龍護法有些吃驚,按照常理來判斷,隻要是供奉葉辰出手去辦理的任務,是不太可能完不成的。而現在看來,這次的任務,大供奉葉辰似乎真的沒有完成。
這不能不讓青龍護法大吃一驚。
“很遺憾,我們沒有能夠找到水藍月!”
葉辰低頭道,臉上都是很遺憾,很懊惱的情緒。
“供奉大人不要自責,這次的任務如果不是很有難度,相信教主大人也不會派遣供奉大人親自出手了!”青龍護法果然是老辣圓滑,在瞬間便改變了姿態,笑著安慰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