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皆是站立在兩旁,唯有一人在兩旁大臣之間神色惶恐地跪拜在地。
“許侍郎,你可知罪?”話音剛落,坐在龍椅上一身黃袍的男子眯起眼睛盯著跪在他麵前的人,手指似有似無地敲打著扶手。
“臣惶恐。”跪在地上的許侍郎聽聞趕忙低下頭,他不明白今天的皇上到底怎麼了。
“大膽!”皇上忽然一拍龍椅,聲音在大氣都不敢喘的朝堂上顯得尤為響亮,一瞬,朝堂上的所有人皆都如許侍郎一般跪拜在大殿之上,嘴上齊齊地喊著“皇上息怒”。
“劉丞相。”
“臣在。”朝臣中一個男子聽到後連忙起身走出站在許侍郎身旁,低頭望了一眼跪在他右腳旁的許侍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把你知道的都給朕說一遍。”
“是,皇上。微臣近日與兵部梁尚書閑談時,尚書提及延安附近的渡河有一夥人打著運輸水果的名義在船艙中發現大量兵器與火藥,皆不是宮中批準的,尚書本想直接拿下,但是臣想,若是跟在這些船艙後麵也可以知道到底是誰在操縱。
臣得了陛下的準許後便與梁尚書一起徹查此事,梁尚書查兵器與火藥的來源,微臣便追蹤此船艙,最後竟發現,這些船艙過了渡河後便把船上的東西運往許侍郎在都城的另一座宅院中。”劉丞相說完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看著跪在地上的許侍郎。
許侍郎聽完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說得繪聲繪色的劉丞相,他明白,這一次是劉丞相預謀好的,而皇上的神色顯然是相信了。
“梁尚書,可有此事?”不等許侍郎開口辯解,皇上便開口喚兵部尚書。
“回皇上,確有此事,微臣確實與劉丞相一同徹查此事。”聽聞皇上召喚,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神色毅然的青年男子從朝臣中走出,站在劉丞相身後道。
“哦?那你查的可有結果?”
“回皇上,微臣在查尋中發現此等人在延安多處設有製造火藥的作坊,其中有一人似是他們的統領,臣等在捉拿後施以酷刑,那人便全都招了。”梁尚書說話之間不動生息地與站在身旁的劉丞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切都仿佛在劉丞相的預料之中。
“那人是誰?都招了什麼?”話已至此,底下的大臣也都一片了然,皇上與劉丞相這是要致許侍郎死地,私製兵器與火藥那是何等的大罪啊。
“回皇上,此人叫王武,此人說他是許侍郎的遠方表親,來都城找許侍郎尋個差事,許侍郎便派他管著火藥與兵器的製作,此次,微臣找到的有六間作坊均是製作火藥的,王武全招後又說出一間製造火藥的和三間製造兵器的作坊。微臣也很是驚訝,如此多的作坊,為何在都城如此悄無聲息的暗箱操作。”梁尚書此話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這話也就是在暗示皇上,此時並非許侍郎一人作為,必定還有人在他背後支撐。
那些往日一向支撐許侍郎的大臣直覺背脊發涼,全都住了聲不敢多說一句,生怕這等大罪與自己牽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