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順這出城的路一直開到了城西的一座山上,天色才微微有些發暗,我們就到了山頂的家叫水晶宮的會員製餐廳,餐廳隻有一層框架很高,四麵的牆壁都是厚厚玻璃,在黃燦燦的水晶燈的照射下很夢幻的感覺。
走到餐廳裏麵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藤條編製的桌椅,藤條編織的花籃,藤條編織成的紅酒架,藤條編織的花籃裏一束束的紅玫瑰嬌豔欲滴。
這個點並不適合吃燭光晚餐,所以我們到這裏的時候餐廳裏隻有零零散散的兩桌,餐廳裏的琴師投入的彈奏著《秋日私語》齊雲軒帶我選了一個270度無死角的位子。很快食物就擺上了餐桌,是齊雲軒早就定好的菜單,都是我們各自喜歡吃的,服務生為我們點燃了燭台,熄滅的頭頂上的水晶燈。
正趕上農曆十一月十六,月圓的日子,天空已經零零散散得出了幾顆星星,在聖誕節這樣的日子裏,仰起頭,滿月,星空,還有格外藍的夜空。周身環繞我的嬌豔的玫瑰,跳躍的燭光,饞人的美食,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男人。這樣的聖誕夜注定是難忘的。
齊雲軒在我們麵前的高腳杯裏到了酒,隨即端過我麵前的牛排切成小塊,又重新擺到我的麵前,然後舉起杯對我說:“聖誕快樂,女人。”我舉起杯跟他碰了一下,說:“聖誕快樂,男人。”
晚餐的氣氛很好,絲毫看不出我們在電影院裏有多尷尬,我們在水晶宮出來地上不知什麼時候鋪了一層薄薄的雪,我和齊雲軒都喝了些酒,落了雪的下山路有些滑,齊雲軒打電話叫了代駕先把我送到了皇朝的門口。
下車的時候我我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對車裏閉目養神的齊雲軒說:“齊先生,我今天過得很開心,謝謝你。”
齊雲軒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但是我知道齊雲軒真的隻是在那裏閉目養神而已。我也沒有一定要齊雲軒有反應,所以說完話我關上車門,在車子開走的前一秒齊雲軒的聲音在敞開一條縫隙的車窗裏傳了出來“今天我也很開心,像……約會一樣。”
我站在路邊剛要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讓人忍不住火大的嘲諷:“喲,這麼舍不得,怎麼還讓人家走了?”熟悉的聲音不需要轉身就知道了說話的人是誰,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赴柳易楠的場。
我當然知道柳易楠不會請他,但是我們在一起五年,認識有七年了,有太多共同的朋友,或者他朋友的女/男朋友是我朋友,或是我朋友的女/男朋友是我他朋友。
所以總會有太多太多的相遇是不可避免的。
我轉過身,果然,樊凡攬著魏陽笙站在我身後一米左右,魏陽笙小鳥依人的貼在樊凡的懷裏,挑釁的看著我,雖然魏陽笙的眼神很搞笑,但是她這麼看著我還真是讓我不爽得很。
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圈打扮的像是紅燈區的站街女似得的魏陽笙,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樊凡說:“我可沒有樊先生的本事,上午剛離婚,下午就出來找野雞。”頓了頓,我瞄著樊凡的兩腿之間,似笑非笑的補充一句:“樊先生,祝你的小夥伴無病無災,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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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慢慢的找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