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吳梅帶著一絲不甘閉上了眼睛,林飛心如刀割,欲哭無淚了,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說:“梅子!你等著!我這就把這兩個狗東西的腦袋割下來,用他們的狗頭來祭奠你!”
一邊的張雲彬剛剛醒轉過來,聽到林飛的話嚇得屎尿都出來了,他四肢並用爬到林飛跟前,磕頭如搗蒜,一個勁的求著饒。
“林爺爺!你饒了我吧!我有錢!隻要你不殺我,我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你,就在那張床鋪下麵。”
張雲彬見林飛絲毫不為所動,又說:“林爺爺!我還有一大批武器,就藏在我們張家的祖墳那兒,就在我爺爺的墓碑下麵。”
林飛森森一笑:“張雲彬!我在乎你這點東西嗎?狗東西!”
林飛小心的把吳梅的屍首放在床上,轉過身來一步步朝著張雲彬走了過來,順手從腰裏掏出一把短刀,張雲彬頓時又暈了過去。
龍城西關林家族墓又增添了一座新墳,林飛一動不動跪在那裏,此時的他眼淚早已哭幹,剩下的隻有憤懣和彷徨。
林飛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來,他看了看擺放在供桌上張雲彬幾人的頭顱,嘴裏默默念叨:“爹!娘!梅子!我已經給你們報仇了!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林飛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一個紅木箱子,那是他從張家帶出來的,就是張雲彬說的那些錢財。
林飛想了一下附身拿起箱子快步向墓地的後麵走去。
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林飛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城門口的崗哨比平時多了幾個,在城門口的左側圍著一大群人,都在看著牆上貼的一張告示。
林飛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拉住一位剛從城裏出來的中年人:“大叔!今天這龍城是怎麼了?盤查的好像嚴了許多啊?還有那些人在看什麼呀?”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有些訝異的問:“看樣子你是從外地過來的吧?這兩天我們龍城出了大事了,先是城裏的大戶林家被人滅了滿門,再有就是另一家大戶張家的少東家被人割了腦殼,怎麼能不嚴查?”
林飛點了點頭:“哦……!這麼回事啊!”
中年人接著說:“知道張家是幹什麼的嗎?他們家的老大張大侃就是咱們龍城駐軍的司令,他兒子被人割了腦殼,他能不惱火?為了泄憤,他貼出告示說是林家全家通共,已經被他帶人正法了,可是林家卻跑出了一個人,那上麵就是通緝林家的那個人的。”
“什麼?這個林家還通共?那他們家什麼人跑了,值得張司令費這麼大力氣?”林飛不動聲色的問道。
“狗屁的通共?聽說是張家少東家看上了一個姑娘,被林家老爺子給攪合了,張家找了火龍山的土匪滅了林家,林老爺的兒子幸虧沒在家裏,等他知道後就潛入張家,把張家少爺的腦袋砍了。”中年人繼續說道。
林飛有些茫然了,看來龍城是呆不下去了,接下來能去哪裏呢?
林飛不敢再往城裏去了,他轉身又朝著西關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多遠,就聽後麵傳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回頭一看隻見兩輛汽車從城裏駛了出來,上麵坐滿了荷槍實彈的兵丁,他們去的方向正是西關林家祖墓的地方。
林飛悄悄的跟了過去,隔著老遠就見汽車停了下來,一個少校指揮著那些當兵的對林家墓地仔細進行搜索。
過了一會兒就見那兩輛汽車回去了,可是那些當兵的卻留了下來,林飛知道這些人要在這裏等他,他不敢久留,把腳一跺轉身離去。
平州縣城裏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滿大街吆喝的商販都顯出平洲的繁華。
在一家酒館前麵,一身疲憊的林飛隨著熱心的夥計走進店內,要了一壺茶,又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夥計上菜。
林飛從龍城離開後決定前往北京,因為他記得家裏一位親戚就在北京,沿著大道走了幾天,沿途到處都張貼著關於他的通緝令,無奈之下他隻好改道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