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最想見的人就是李嫣,她一定知道詳細的情況。
可自從前幾天去見她父親以後,就再也沒看到過她的身影。雖然她之前和老爺子的串通令我很生氣,可現在她是唯一一個能為我解惑的人,所以我讓男保姆去找她。
男保姆是真被我嚇到了,辦事特別賣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回來了。滿頭大汗,絕對是跑著去打聽的,為了這,我決定以後少折磨他。
不過他沒帶回來好消息,隻是氣喘籲籲的對我說:“我去大小姐住的地方打聽過了,他們說大小姐這幾天根本沒在這裏,好像是和她父親一起回上海了。”
這個結果讓我很虛脫,雖然那天我也聽到了他父女二人間的談話!可是依照她的性格,麵前擺著這麼大的熱鬧,她怎麼會甘心回到上海去呢?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她。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依舊我行我素,沒事去天雄那裏溜達溜達,蹭兩口甲魚湯喝喝,咱也補補,反正免費,別浪費了。
我也注意到,園子裏來的陌生人並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樣越來越多,這幾天反而沒什麼動靜了。
經過幾天的大補加休養,天雄在第六天的時候,已經可以蹦蹦跳跳的了,恢複了八九成。明天就是老爺子向我保證的最後一天了,現在天雄病也好了,我就把老爺子和我談話的內容告訴了他。
他聽了後,半天沒發話,直直的坐在了那裏,過了半晌,才歎氣道:“沒想到,我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一直以為在做夢。李老爺子既然救了我,我想他真的沒有惡意,咱們就等著瞧吧,反正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天雄的病既然好了,我就讓保姆通知了一下老爺子,讓他搬住到了我的隔壁,省的我天天跑。兩個和尚就不象一個和尚那麼無聊了,最起碼可以挑水吃。閑來無聊,我們幹脆在屋子裏喝起了酒,邊喝邊聊我在他受傷後的所見所聞。
他對他昏迷的那一段十分感興趣,借著酒勁我就來來回回,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給他講述著。講到李老爺子破解八門鎖魂咒的時候,我是又添油又加醋,聽的他眼睛直直的,也不吃菜,一個勁兒的自斟自飲,看來他是把這個故事當下酒菜了。
誰都知道,喝起酒來吹牛,那真是一個爽,反正酒醒以後,誰也記不得誰了。
正當我們倆準備海飲的時候,我的保姆同誌闖了進來,謙遜文雅地鞠了一躬,我擦了擦眼睛,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飛機。
他立身後對我們說:“老爺子知道邵先生身體恢複了,特命我來邀請二位過去一敘。”
又是一敘?我對這種單獨的會麵沒有什麼好感。再說不是約好了明天會麵的嗎?今天晚上找我們過去幹嗎?我想問保姆些問題,可話到嘴邊突然又忘了,酒勁兒來了。
我和天雄打著八卦拳,邁著太極步,動不動還拆兩招。就這麼搖搖晃晃的跟著保姆來到老爺子的書房,就是上回看見汝窯青花碗的那個屋子。
老爺子和李正英已經在屋裏了,二人正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什麼,看見我們來了,老爺子笑嗬嗬的說:“怎麼樣?邵先生,狼先生,在我這裏住了這麼多天,還習慣吧?”
天雄雖然也喝了不少,可意識還是清醒的,老爺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客氣的拱手一揖:“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這兩天也未見到老先生本人,一直想當麵感謝,今天總算如願以償。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直說,我願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