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高強度體力消耗,我們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拖後。今天我們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間接給薩大叔省了早飯的糧食,直接奔午飯去了。
我似乎還是最先起來的,看了看表,都十一點了,我悄聲來到天雄床前,他還熟睡中,於是乎,一出人間慘劇即將發生。
我靠近了他的耳朵邊,用了吃奶的力氣喊了一個字,“啊~~~~~”,這一吼真可謂驚天地。那邊李嫣直接被擾的蹦了起來,穿著睡衣就跑了過來,嚷嚷:“幹嗎呢?都被你嚇死了!”
我不禁為我的傑作暗自怯喜,連她都醒過來了,那天雄不飛起來啊?我蹲下來打算欣賞他痛苦的表情,可誰知,天雄一動不動,還是躺在了那裏。
我站了起來,頭有點發暈,剛才那聲喊缺氧了。
可這孩子怎麼沒動靜呢?我撥了撥耳朵,裏麵沒塞棉花啊。我試著用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才發現是滾燙的,我馬上對李嫣說:“不好,他好象發燒了。”
“是不是昨天被水給激著了?”李嫣邊說邊走了過來,也摸著他額頭,翻了翻眼袋,說:“你把他扶起來”
我依照她的吩咐,扶正了天雄的身子,李嫣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撕開天雄的內衣,看著我的眼睛直直的。心裏很為他難過,做兄弟的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玷汙,而我卻正在按住他的手。
這一刻,我扭過了頭,不忍目睹。
隻聽“哧拉”一聲,布條在我麵前飛落,李嫣發出一聲驚呼:“天那,這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他有的我也有,都是男人,也就她看了驚奇。
我很不以為然的轉了過來,可就在這一刹那,我如同被閃電霹中了一般。隻見天雄脖子以下,腰以上,整個上半身,布滿了豆大的紅斑,像鮮血一樣的紅斑,而且這些紅斑所處的位置看似很亂,和從遠處看起來,隱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漢字。
李嫣拿過來了筆,一筆一劃的照著他身上的斑點畫著,組合起來居然是個“歹”字,我問她:“這,這是什麼病?身上怎麼會出漢字呢?”
\t李嫣說:“這不是病?他是中了詛咒,奇怪,我們三個同進同退,他怎麼會獨自中詛咒呢?”
\t“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摸一摸就會死的那個吧?”
\t李嫣搖頭道:“不是血亡咒,那個頭骨我也摸過了,並沒有任何反應。”
這無關緊要,人命關天了都,沒工夫追查根源,我急問她:“那你能解嗎?”
她內心掙紮了一下,無奈的搖著頭:“在我們家族中,攻擊性的咒術是被禁用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被詛咒者實體。”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點茫然了,眼前一黑,腦子盡閃現出我和天雄一起上學一起遊玩一起探險時的畫麵,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急需要去做些什麼來救他,可是我現在麵臨的是巫術,一個虛無飄渺沒有實體的東西,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這一刹那,我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助。
我隻能期望李嫣能夠想起些什麼,用傳說中的法術來救救天雄,現在,我強迫自己相信她,包括這之前她所說的所做的,她一定能行。
李嫣風一樣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裏,連線她的爺爺,看她的表情,似乎這是天雄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們唯一的期望。
我幫天雄披上了衣服,讓他躺在了床上,想著昨天他還是生龍活虎的,昨天晚上我們還激情討論著,如今卻已意識全無,留下了無限感傷。
那邊李嫣大聲的和爺爺討論著,但這個時候我已無暇集中聽力,腦子裏越來越空白。
\t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嫣衝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張符,看著她緊鎖的眉頭,她似乎沒有很大的把握,可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t退去了天雄身上的衣服,準備施法。可我們倆卻又呆住了,因為剛才的那個“歹”字盡然在“生長”,現在“歹”字下邊的“夕”的右邊又多出了一個豎彎鉤,這,這是什麼東西?這難道是個生物?
李嫣楞了幾秒,然後開始施術,左手捏著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待符消失後,變成雙手結印,將印打向天雄,一道熟悉的黃光融入了天雄的身體裏。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天雄,過了四五秒後,符開始起作用了,隻見天雄身上的字顏色開始變化,紅色變的時深時淺,最多一次,斑點幾乎消失了,而膚色也差不多恢複了正常。
這樣反複了幾次後,我和李嫣都緊張的冒汗了,她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使著很大的力氣。
可這樣持續了大概一分鍾後,我和李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或許這就是命吧。李嫣已經徹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在了我的身上,大聲痛哭。
因為這張符最終還是沒有製止住那個“歹”字的生長,反倒在剛才字體的基礎上,豎彎鉤右邊又出現了一撇,那麼連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死”字,一個不用解釋都會明白的字。
“喂,你們在幹嗎呢?我在村口就聽見你們嚎叫了,在開PARTY嗎?”隨著一聲洪亮的大嗓門,那個我們昨夜探訪的漁夫突然出現在門口。